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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们俩的后脑勺,一人赏了一巴掌,怒道:“混帐东西,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去干活!”
寻找机会
陆宛昨夜累极了,睡得有些沉,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难忍,尤其是喉咙处,每次做吞咽的动作时都像是被钝刀子划过一般。
他头疼得厉害,坐在床上缓了一小会儿,起身去找小二要水洗漱,顺便给了他一些银钱,请他帮自己寻两件干净衣服来。
去掌柜那儿结钱的时候,掌柜坐在收账的柜子后面,翻了翻木牌,又习惯性地用胖指头拨了拨算盘,一旁的小二笑骂道,“阿生那个糊涂东西,昨夜是不是光顾着打瞌睡去了,今早换班的时候和我说四号房住进一个姑娘。”
他看陆宛一眼,“这位客官分明是个公子嘛!”
掌柜的面露微笑,原本是要顺着他的话骂阿生几句的,但是目光扫到陆宛的脸,忽然“咦”了一声,开始翻找桌面上的纸张。
那桌上有一小叠纸,有的还很新,有的皱巴巴的,掌柜翻找了一会儿,从底下抽出一张小像来。
他把那张画着人像的纸举起来,与陆宛站在柜子前面的陆宛比对了一下,小心问道:“客官可是姓陆?”
陆宛本打算找人打探一下消息,顺便问一问去武林门的路,此时见掌柜手里拿着自己的画像,顿时有些明了。
大概是找不到他,师兄他们报官了。
他冲掌柜略一点头,客气问道:“您知道怎么联系到报官的人吗,我……”
“这不是巧了吗,”见陆宛承认自己是画像中的人,掌柜喜上眉梢,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阿柴,先带这位陆公子找个座位坐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挪动着胖乎乎的身子从柜子后面挤出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嘱咐阿柴:“沏壶茶——要最好最贵的!”
昨夜里阿生他们两个悄悄议论的贵客,正是晏时和几人。
武林大会上变故突生,没能顺利举办,晏时和本该护送聂景宏回京,但是江雪澜下落不明,陆宛也没了消息,他实在担心,便想在杭州暂留几日。
聂景宏理解他的心意,本想留在杭州同他一起,奈何聂王爷在京中听说了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事,一连派了三个手下来送信,命他立刻回京,不得耽误。
那几名手下是同一天到的,前后不过差了几个时辰,看来聂王爷的确很着急。
聂景宏把信拆开读了,信上催着他快些回去,王妃和扶风郡主在家中等他,年后还要到宫中给太后请安,倘若他不在,太后肯定会问起他来,聂景宏实在不该因为贪玩让太后挂念。
读完了信,聂景宏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将信递给了晏时和,让后者也看了一遍。
“本世子知道你担心小师弟,所以你不必同本世子回京。”聂景宏从怀中取出王府令牌,放在手中摩挲了几下,送到晏时和手中。
“这枚令牌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杭州,自然是杭州知府说了算。晏时和虽为丞相之子,说白了,晏相与赵知府不过是同僚关系,晏时和若有事,知府可以帮他,也可以选择不帮。
即便他不愿帮忙,晏时和也不能说什么。
而世子贵为皇亲国戚,在知府面前说话自然比较有分量。
晏时和接过令牌,谢过聂景宏的好意。
他们二人还要说些客气话,房门忽然被敲响。晏时和收好令牌起身,还未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掌柜带着谄媚的声音:“二位爷都在吗,你们要找的那位陆公子昨夜恰好到小店留宿,此时正在楼下等着呢。”
屋内二人对视一眼,晏时和最先缓过神来,打开房门,冲着掌柜笑道:“此话当真?”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掌柜自是不敢撒谎的。
掌柜搓搓手,见给他开门的是那个总是笑盈盈的贵人,话不免多了些:“千真万确!人就在楼下呢,还请二位爷随小的过来。”
晏时和下意识要跟他走,走出半步才想起聂景宏还在房中,忙转头叫上聂景宏一起。
失踪数日的人忽然出现,晏时和免不了要问掌柜他是如何出现的,又同什么人在一起。
掌柜的体型肥胖,下楼梯的时候有些喘,他一边喘一边答道:“那位公子孤身一人,身边并无同伴。”
走下最后一节楼梯,他抬手擦在额头上的热汗,目光在堂中扫视一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