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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道:“殿下,储君殿下诞生了……”
“啊!!陛下血崩了!”没等医官禀告完,里面又传来了惊叫声。
秦飞扬脸色大变,一提衣袍,抬脚快步走了进去;身后的知无静倒是没有一丝的诧异,仿佛料到了一般,缓缓地跟了进去。
转过一座烟雨人家》的大幅红木屏风,纵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长大的秦飞扬也深深的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
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在朝堂上,英明果断,具备着一位明君所应具备的所有素质;在沙场上,可以上阵杀敌,也能筹谋于军帐,定计退敌;还有身为女子的她,也有着摄人的妩媚和入骨的温柔。一直以来,她无论刚强还是柔和,都未曾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凌乱的长发,苍白的脸庞,深陷的眼眶,干涸的嘴唇,还有那刺目的浑身血迹,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脯,几乎让人错以为她已经……
也许,在沙场,在朝堂,毁灭一个生命,可以很简单,简单到挥一挥手就够了;可是,一个生命的孕育到诞生,竟是这样一个艰难的历程,艰难到要十月怀胎,要以命相搏。
静静的顿在屏风处,看不到宫人不断进出,换水,换药,拿药,报信;听不到医官对于救治方法的争论。秦飞扬定定的注视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凤仁玉,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千百个轮回。
脚,似乎沉重的提不起来了,他一寸一寸的挪到了床前,轻轻地坐了下来,布着硬茧的手抚上她的长发,慢慢俯下身,侧头,在她的耳旁低语:“玉儿,我是飞扬,玉儿……”
身后的医官和宫人们看到一位身着象征着国师身份的金凤白衣的老者,不由得有点呆楞。这个挽凤历史上最沉默最隐匿的国师出现了,倒是反应灵敏的宫人立马行礼,一位比较年长沉稳的医官顾不上礼节,直接扑倒在知无静的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国师大人,陛下如今凶险万分,可如何是好?”
国师,在这个国家近似于神一般的存在。让宫人们似乎发现了黑暗中的光亮般,满含虔诚和希望的看着知无静。
一直埋首低语的秦飞扬也蓦然抬起头,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矛盾和挣扎一闪而过。
“无妨,陛下洪福齐天,必能渡过难关,你们放心救治吧。”知无静抬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缓缓道,“而且,我挽凤出世的是一位千古帝君,她将领我们挽凤走向昌盛。”
所有的人倍感振奋,负责报信的宦官喜形于色,恭敬的后退着离开,一出宫门,边急急的向议政殿跑去,心情极度雀跃得想,那里等候着的挽凤的文武百官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该有多么大的惊喜啊。
果然,消息一传达到,百官沸腾的,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面上一个个都是狂喜难捺。为官两朝的老丞相更是老泪纵横,由于凤氏血统的珍贵,只有得到凤神祝福的孩子才能降生,以致于皇室一向子嗣单薄;当今圣上与皇夫成亲四年有余,才终于有孕。如今储君已然诞生,国师给出这般神谕,真真是凤神庇佑啊!
百官没有就此离去,依照传统,他们需要拜见储君。
一个时辰后,浅音宫里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虽然国师有言在先,女皇不会有事,但是,血崩乃是大凶之症,历来没有挺过来的。后来还是有个年轻的医官大胆地建议采取一种曾经在绝版古籍上看到的方法,血崩之症竟然控制住了。
只是命虽是保住了,挽凤女皇却已经丧失生育能力了。
慢慢醒转的挽凤女皇第一眼看到的是皇夫秦飞扬,这个深沉又温柔的男人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微微地笑了,问道:“飞扬,孩子呢?”
这时候的宫人才意识到储君的事,都压抑好奇心,虽然低着头,但眼神总有些若有若无的飘向孩子的方向;然而医官的人群中,有几个资历老的医官这时都有些不自然。
秦飞扬想到在宫门口时医官没有说完的话,看向那几个神色古怪的医官吩咐道:“你们几个留下,剩下的都退下吧。”
众人应“是”,半弯着腰鱼贯而出。
抱着孩子的医官颤颤巍巍的跪到凤仁玉的床前,把孩子递给了秦飞扬。
裹在大红金丝锦缎里的婴儿安详的睡着,两只小手握成拳放在头的两侧,淡淡的眉毛,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小嘴,完全不似刚出生皱巴巴的孩子,整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就是安静的古怪。
秦飞扬忽然生出为人父的喜悦,即使以前的妻妾已经为他生育了两子一女,但从未像这个孩子的出生来的震撼。
平复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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