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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倔强了,快起来!」舞娘见打手的鞭子接连落下,匆忙扑上前来挡在了韩谨身前,整个身体紧紧的护住她,然而她的举动,却让韩谨倍感意外。
带着血丝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到那张紧张而又心疼的俏脸,一丝微笑挂在了韩谨的嘴边,她开启微微颤抖的唇瓣,忍痛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就让他打吧!他打痛快了,也就不打了,我想他们也不会舍得把我打死的。」她说着抬起火辣辣的双臂推开了舞娘,便她抬头平静的看着拿着鞭子的打手,亦然说:「你想打就打吧!但是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挥多少鞭,也无济于事,我是不会妥协的。」听闻她的此番话,要落下的鞭子却停在了半空中。
「真是冥顽不灵,执而不化。」打手把鞭子插进腰间,抛了几句话,便挑眉示意另一人,随即两人便又把她架起了身,接着那名打手,又瞪着她道:「既然你说不听,打不听,那么饿上你几天,看你是否还会如此顽固。」
一丝疑惑在舞娘眸中闪烁,见韩谨脆弱的身体被拖着走,她想上前阻止,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她愣愣的站在树下,脸上布满了愁绪。
晚间,舞娘带着治伤药,偷偷的去黎园,走在梅林间,远远便见楼阁处有人把守,她便整了整思绪,淡淡的走了过去。
不料舞娘上楼梯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随即侍卫便严厉道:「你来做什么?」舞娘笑意迎人,微微笑着道:「不瞒两位,晋王把韩谨交给我带,我自然是要保证她完好无损的学会练舞。再说一个姑娘要当舞姬,若身上到处伤痕累累,那不就煞了风景。所以我带了一些药来,想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往后留下疤痕。」
「你说的倒也是,上好药就快点出来,免得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这两名侍卫倒是个明白人,他们嘱咐了几句便放了行。
然而趁着领头的侍卫不在,舞娘自然不肯耽搁,她匆匆上了楼梯,,她的步伐轻盈,看似学舞人,却又像是会武功的,她走到韩谨的房间外,快速的推开了门,却见躺在床上的韩谨猛然一怔,快速支起身,往门边凝望了过来。
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从门窗处溢进来的一些些暗光,却仍显得黯淡而看不清事物。韩谨见有人快速闪进屋,又顺手关了门,这让她根根神经绷紧,又见那黑影向她走近,她瞠大双眸,不由的往床内躲了躲。
「不用怕,是我!」舞娘一转亲切的话语,说着便走去点灯。
闻声,韩谨这才放下了心房,破惊为静,她从床内缓缓出来,往黑影处问道:「外面不是有人把守吗?他们怎可能放起进来。」舞娘的到来,让她更怀疑她是赵蜀风派来的糖衣。
灯在桌上点亮了,舞娘玲珑的身影愈渐清晰,韩谨警惕的盯着她的倩影,心想也不知她又想怎么劝她,怎么软化她,她应该知道她不会因几句劝言而归顺的,那她又何必白费里气。
「我不用如此担惊受怕,我没有恶意。」舞娘说着转过身来,缓缓走到她的床边,坐在了床沿,接着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又道:「我来只是想帮你伤口上敷些药,你也知,这伤口上若不敷药,恐怕会留巴痕。」她说着打开了药瓶放在了一旁的案上,便抬眸睇向韩谨,等待她的回应。
「那就多谢了!」韩谨道了谢,便靠近她。
白色袖管慢慢的往上撩,几道血淋淋的口子逐渐显入在眼底。舞娘眉头一紧,似有心惊的看了眼韩谨,却见她淡淡的微笑盯着她的表情,然而舞娘便又道:「你何必受这样的苦,学舞也没什么不好,在晋王府里,歌姬舞姬比那些待侍奉的女人强多了,至少不用被男人糟蹋。」她小心翼翼的帮韩谨上着药,听闻韩谨一阵阵的嘶声,她也不由的揪紧了眉心。
在韩谨的观察下,舞娘见她受苦而表现出来的那些情绪,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让她感到心里一阵温热,也逐渐放松了警惕,也许她真的太小人之心了,这世间还是有很多好人的,比如硕雷、颖儿、锦成药王等,他们都是真心帮她的,没人图回报。
韩谨盯着舞娘,稍稍思索了一番,便淡淡的说:「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也想就此的做个舞姬,平平淡淡的了此残生,但是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逃脱命运诅咒,所以我选择了反抗,希望能就此打破命运摧残。」
「你为何会沦落到这里?」忽地舞娘停了手,急急的问了一句,似乎她很想知道她的来历。而韩谨并未针对她的问话多做思考,一抹伤感又染上了她的眉目,接着她哀伤的说道:「国不富强,百姓遭殃,不是为奴,就是隶,而我被迫跌入赵国的红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