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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所做的一切,是为忘记曾经在赵国红营帐内所受的屈辱,抑或是为了保住国家的脸面而痛苦隐瞒。
不知觉中,诸敬烨眸中泛起了一丝泪光,原以为自己把她呵护的完损无缺,可万万没想到竟会让她承受如此恶难,身为她的父王,往后他何以有脸面去九泉之下面对她母妃。但是他很清楚她经历的悲痛,都是赵国所加注给她的。
恨意游走在诸敬烨心间,在他眸中此时也浮现出尖锐的光芒,充满仇恨的眼神扫过赵蜀风与赵义云,随之又不动声色的转过视线。
「父王是否身体欠安?」诸楚姬一目了然诸敬烨的一切反应,便担心的问了句,却见诸敬烨朝她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她凑近的脸,慈祥的说道:「没事,是太高兴了,等宴席完毕之后,你留下来陪父王一会儿。」
诸楚姬自是明白诸敬烨为何如此,本来有些事也到了该告诉他的时候,既然他已三透,这也并非是件坏事,倒是省了一番口舌。此时她心底明朗了许多,也很庆幸诸敬烨得知她的遭遇后,会有这样心痛的反应,她不由的伸手去抓住了诸敬烨的手,却见诸敬烨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忽地诸敬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顿时振作,朝在场的各位说道:「诸位,刚才小女的提议不错,若不嫌弃,便由小女为大家吟诗一首,大家感觉如何?」
「好!」众人应和。
诸楚姬便从诸敬烨身边直起身来,朝诸楚若抿嘴一笑,便又对众人说道:「今日虽不是中秋夜,可银月却也又圆又亮。楚姬不才,虽不能做出惊人之诗词,却也能小诗一首。若楚姬所做之词不好,大家请勿笑话。」她说着向众人优雅的福了福身子,缓缓抬起头来。
启眸间,却又不小心触上了赵蜀风的那双寒眸,见此,她也未慌,只是朝他霁颜一笑,颜容自然,彷佛俩人素不相识,接着端起长桌上的酒杯,便遥望明月,雅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对诗词并不在行,唯有会的一首词,便是在二十一世纪编成歌曲流唱的。
一首诗词吟完许久,也未有人发出一声,四周鸦雀无声,静的彷佛没有任何人的存在。感觉到这样怪异的气氛,诸楚姬有些意外,缓缓抬起灵眸,却见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她,彷佛还在等她继续吟诗般的沈醉其中。
见此情景,诸楚姬也未再说什么,她只是向众人粲然一笑,便又向站在不远处的叶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见叶儿领着人捧了一堆的画卷上前来。
诸楚姬从画卷堆里拿出一卷放入手中,小心翼翼的卧在胸前,接着又对众人说道:「这次各国使节为父王祝寿远道而来,为选驸马之事又落兴而归,做为地主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楚姬带父王为各国使节准备了薄礼,还望各位使节笑纳。」她说着向叶儿使了眼了色,只见叶领着人,把一幅幅画卷发送到了各国使节手中。
坐于一旁的赵蜀风冷脸接过画卷,稍顿,他不经意的冷笑了声,接着便缓缓打开了画卷。当目览纸上的奇画,赵蜀风双眸倏地一阵发亮,也随之变了脸色。此时脸上已不知是何表情,对于她的才情,他早已领教过,但是却不知她才能如此之深奥,竟到了样样才能惊为天人之地,怕是当今世上已无第二人能与她并论,也不知她到底还有多少的本事尚未被挖掘出来。
这样的她怎能叫他放的开手,这也让他坚定,更不舍放弃,原本想成全她的心,此刻又燃起了欲火。那双黑眸中又泛起了往日的傲然之气,他坐正身体,双眸紧锁着眼前的倩影,彷佛在默默的告诉她,得不到她,他世不罢休。
待画卷发送到各国使节手中,诸楚姬淡淡笑着,便解释道:「此画叫油画,是我在多日前所画,虽有些赶,只完成了一部份,可算算在场的使节这一部份倒也够了,至于先回国的使节,往后在另派人送去便成。」
诸敬烨也拿到了一卷画,他览过画卷之后,感动不已,更是不知要用何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此刻他激动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又何时想过,一个女子竟能为诸国与各国邦交不失和睦,而做出此等让人叹为观止之事。先不说这画的精妙绝伦,就她的这份心,怕是已无人可及,即便是太子也未有她这般为国家社稷,为百姓着想。一种异样的想法此时在诸敬烨心底滋生,也许有些事也是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