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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冰蓝色的眼睛对视,“真相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穆故意冷冷地说,偏过头的时候他看见金属托盘里那颗小小的子弹。
克里特竟然用手把它抠出来了,他干得干净利落,现在他那只沾满血的手已经用纱布压好了伤口。
“哦管他什么真相,我只是在找人。”克里特瞥了一眼弥迦:“你看,没事,他晕过去了。”
穆望向弥迦,这个可怜的人被长头发遮住了半张苍白的面孔,侧着脸安静地躺在那里。
看着一身白袍的克里特,穆忽然说:“你的外表掩盖了你的本质,你绝对不能被称之为一个好人。”
“我是个混蛋”,克里特骄傲地说。
克里特开始了缝合工作,可他还是不让自己的嘴巴闲着,即使弥迦已经痛晕了过去:“我说过要贯穿你的,决不食言哦。像女人一样躺在这里,被我贯穿。”
“对了,你刚才对野猫说了什么?”穆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疑问。
克里特神秘地笑了笑:“我告诉她,珐琅斯的神职人员为了保持圣洁的心灵不会受到□的诱惑,都是被阉割过的,所以才会对女性展示自己的身体而感到羞愧。”
穆惊愕地看着弥迦,这简直无法想象!那群宗教狂人分子会癫狂到摧残自己吗?!穆猛然掀开了祭祀沾着血污的白色袍摆,明明——还在那里。
克里特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你怎么也会相信!我随口编的,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穆转身就走,本来冷静聪明的自己在克里特面前有时候就像个没有大脑的女人,这让他非常愤怒。
“告诉你……按照珐琅斯的传统,你刚才的行为导致这位祭祀的身体今后只属于你了!”
谁知道克里特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穆头也没回地打开门:“既然那样的话,帮我杀了他,反正你也问完了。”
相比弥迦的不省人事,亨德市长也好不到哪去,他最近一直在失眠,松子酒朗姆酒包括伏特加都难以解决他面临的困境。只要一天不弄回源泉,他相信波文就能让他今后都无法睡觉,或者说他再不把那支小小的无针注射器找回来,波文就会打算让他在公墓里给自己找块地方,然后举枪长眠。
他一次次冲着自己的警察局长咆哮,那个小老头似乎已经被逼疯了,他们给全市的警察配发了武器,调动了一切可调动的警力包括各种能被利用的线人和小流氓,但是乌利却总是能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这次搜捕行动甚至在几大家族引发了恐慌。本来黑白互不侵犯利益的条规被打破了,那些蠢货以为亨德想要毁灭他们从而一手遮天。好吧,既然这样干脆就干掉所有人,当那些黑道势力都堕入地狱的时候,源泉到时候一定会回到自己手上的!
乌利把防护服扔在脚下,男爵和他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他们比克里特迟了两个多小时才上来,因为穆把软梯割断了。男爵那张看上去就像长着眼睛的扁桃体的脸此时却变得异常平静,他用仆人递过来的消毒水反复清洗了双手,当他开始用白毛巾擦手的时候,他对乌利说:“年轻人,是该大干一场了。”
乌利笑了起来,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他在抽搐,这个神经质的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男爵决心的不信任和蔑视。
男爵看着脚下说:“我得给女儿重新培养个牺牲者,既然他们把一切都毁了,而我隐瞒接引祭祀试图窃取银蛇帝国永生的秘密也一定会被珐琅斯教廷知道,那为什么不干脆大干一场呢?”
波文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五点三十分,他赶着去参加一个重要的阅兵。可汽车不知为什么出了问题,负责开车的中士怎么也把发动机打不着。波文快要迟到了,中士说了句抱歉的话,他没有听清,因为一架飞机轰鸣着划破了黎明的寂静。波文抬起头,望着死气沉沉的天空,空气里充满了湿气。他低头望了望广场,一千五百名士官的步枪每四支一组,互相架着,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操场上,在浓雾中等待着主人。
“战争其实用不着这样。”波文忽然说道,有点自言自语似的。
中士疑惑地转头:“您说什么?”
“没什么”波文把军帽往下压了压,“士兵,你能把雨篷放下来么,这些浮尘微粒凝结的脏水把我的制服弄得就像是刚从药水里捞出来,该死的鬼天气。”
“好的,长官。”中士连忙正过身子,完全僵硬地盯着前方。
波文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刚才和院长、也就是元首的对话让他有些焦虑。元首得知军队里最大的反对派雷曼中将已经按计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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