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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里聚集的多半是皇亲国戚,朝中大臣,此刻众人都是尴尬的转过头去,打着哈哈便往外走。
安媛的双颊一直在发烧,心中慌乱到极致,只觉得那火热的怀抱快要把自己勒的窒息,她忽然觉得环着自己的手臂一松,身子已是空了半边,他骤然把她从怀抱中放开,眼波一闪间,已是冷冷的退到尺余外的距离。
安媛再抬眼时,只见周围的人都散尽勒,就连打杂的内侍宫人都远远躲在角落里,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只孤零零的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的脸色冰冷没有温度,就仿佛适才的旖旎全然是另一个人,原来刚才这一幕只是在做戏,一瞬间安媛心中的温度一丝丝抽去,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她面上的潮红也褪了去,脸色复又变得苍白如纸。
“带李夫人去歇息片刻。”他敛起乌沉的脸色,冷不防对着角落招了招手。
便有凌厉的小内侍一溜烟的跑过来领路,毕恭毕敬的对着安媛作礼到,“李夫人,请随奴才去泠径轩稍作安歇。”这小内侍长身跪在地上,头直勾勾的磕在坚硬的青石花砖上扎扎实实的叩出清脆的声响来,这不折不扣的是个标准的叩礼,倒唬了安媛一跳,宫里行李是最能见身份的,安媛在这个世界来了许多时,一直都只是做下人,寻常都只是她给别人行叩礼的,便是被封了夫人,和这帮子势力的下人们遇到了,最多也不过是收到一个福礼——那是微微躬身,半勾头的一礼,轻描淡写的仿佛不费半分力气。
这样慎重的一个叩礼,却让安媛手足无措,拘谨的不知如何开腔,那小内侍却麻利的一翻身起来,分外伶俐从安媛怀里接过铃儿,有意的放慢了脚步,恭敬地垂着头引着路。
他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想起她适才拘束如鹿撞的表情,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嘴角不易察觉的划出微妙的弧度。
“为什么会这样?”张淑妃的声调骤然提高了许多,在空旷的殿阁中,尤显得尖利而刺耳,她如玉葱段的手指似是无意的拂过身侧的一盆婷婷盛开的玉兰盆栽,涂得通红的细长指甲却在洁盈的玉兰花瓣上掐下重重的指痕,她似笑非笑的回过头去,只向伸手的女子凌厉的撇去了一眼,却瞧得那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过了半响,那女子才抬起头来,声音透着干涩,只勉强笑道,“娘娘,臣妾禀报的事句句都是亲耳听闻,绝无半句谎言。”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能看清此人正是福华,只是此刻月光照在她姣白美艳的脸庞上,却是苍白的不见半点血色。
张淑妃拧着眉,喃喃自语的在房中渡着步,却始终想不通白日里慈颐宫中发生的事,细碎的黑墨金石花砖在绣花鞋底下磨出淡淡的水印记,好似一朵朵含苞半开的梅瓣。
“这消息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福华抬眼见张淑妃正略有狐疑的盯着自己看着,心中快速判断了虚实,心知若再不实言坦告,张淑妃从此定然会怀疑自己,她于是老实说道,“段氏贱妇临盆那日,恰是臣妾嫁入裕王府的日子,那日臣妾在窗外听得真切,这孩子乃是那贱妇与人有私情生下的孽子,绝非王爷亲生,此事千真万确,臣妾如何敢玩笑捏造的得。”
“是与何人有私情?”张淑妃紧跟着问道,她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个人来,心中不免一紧,漂亮的凤眸紧盯着福华,全无平日里的妩媚样貌。
福华迟疑了片刻,说道,“臣妾也不知道,那日臣妾在闺房中久等王爷不来,心情很是急切,于是去寻王爷而误入的段氏居处,也并未听得真切。”她顿了顿,隔了瞬时,却又咬了咬牙续道,“但是王爷此前从未与段氏同房过,这点臣妾确实知道的。”
张淑妃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段氏嫁入王府三年,你怎知她没有与裕王爷同房过。”
“臣妾也是听府中的老仆妇人闲嘴说的罢了。”福华的脸上一红,一时间神情闪躲,支吾着想转开话题,又道,“只是不知为何这滴血验亲的法子并无效用,难不成是有人从中作祟?”
张淑妃眼神犀利的细细盯了她一瞬,却移开了目光,淡淡说道,“万岁爷眼皮子地下,还有谁敢做手脚,罢了,此事索性是韩太妃娘娘出面,一击不中,却也并未牵扯到你我,你还是继续置身事外,好好的讨好了你家王爷,扮个贤惠的王妃娘娘就是了,若你能有个一男半女,日后还愁这贱妇诞下的孩子作甚。”
福华听了这话,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自觉的绞紧了一旁白色的丝绒修怕,指尖掐的苍白,全然不见血色,脸上却勉强说道,“淑妃娘娘说的是,臣妾。。。。臣妾觉得娘娘上次赏赐的香很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