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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皇仍然不许她强嘴,硬说与男方无关,而取决于女人自己。女皇以为作为大公的妻子,应当承担起一种责任,为他的皇族们传宗接代。
这次谈话进行到最后,女皇把传宗接代的事情上升到政治上来了。女皇话中包含着令叶卡捷琳娜都还不甚清楚的背景,她的母亲当时身在俄罗斯皇宫,但实际上却在为普鲁士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她替腓特烈二世提供情报。
当叶卡捷琳娜已经怀疑女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可能与母亲有着直接联系时,伊丽莎白女皇正在手指着直言不讳地说道:“别斯杜捷夫枢密大臣就曾反复地提醒我:大公夫人之所以拒绝受孕,可能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以让俄罗斯没有合法继承人而对我们进行政治性报复。当初我还以为此言过头了。但现在看来,确实存着这种迹象!”
叶卡捷琳娜被这话说蒙了。她自进入皇宫以来,一直告诫自己不介入任何纠纷,也不过问国事。她更不知道母亲的“衣钵”是什么。很长时间以来,她与外界的一切书信来往都是由枢密院审查过的,纯实私人信件,没有只言片语能证实她已参与了某种政治阴谋或恶意攻击女皇陛下。叶卡捷琳娜只能认为别斯杜捷夫的分析是极其荒唐的!
而女皇认为,抓住没抓住叶卡捷琳娜的把柄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母亲对俄国犯下了罪过,而她母亲的影响不可能不根深蒂固地残留在她女儿身上。
女皇还想起了自己把这个讨厌的女人打发走以后,叶卡捷琳娜伤心得大哭起来,一连许多天精神上委靡不振。她因此估计她母亲所做的一切叶卡捷琳娜虽没有参与,但也是知情的。但她却长期知情不报,没有向女皇反映过一次约翰娜的问题。这些都应是叶卡捷琳娜推卸不了的大过。
女皇从这时开始便不断找叶卡捷琳娜的碴儿。
有好几次,她突然质问叶卡捷琳娜:“你母亲最近又向你授意什么了,是不是要通过你的拒绝受孕来断我们宫廷的后嗣呀?”
叶卡捷琳娜感觉女皇好像发疯了,说话莫名其妙而且尖刻得不通人情。
还有一回,女皇当着一些人的面问叶卡捷琳娜:“你对我已牢骚满腹了,是不是已被背弃了我而投向普鲁士国王的怀抱哪?”
女皇告诉叶卡捷琳娜:“我已经通过你长期不得受孕一事看出你的狡猾伎俩和阴险手腕,你能欺骗一个傻大公而欺骗不了我!”
说着,女皇自己似乎仍不能解恨,满脸怒气,捶胸顿足,大声吼叫,甚至还扬起了拳头要打叶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害怕极了。
她早就听说女皇在发火的时候打过她身边的许多人,甚至打过她的亲信和情夫们。所以叶卡捷琳娜吓得要跑,然而人已被女皇抵到了墙角,完全没有退路了。
她只好闭上流泪的眼睛,准备忍受一场皮肉之苦。
正在这时,彼得大公突然出现在如同发情的公牛的女皇面前,大声问女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女皇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放下挥拳打人的念头而气冲冲地走了。
绝望婚姻(7)
叶卡捷琳娜睁开泪眼,见了总算给了她一次保护的丈夫更加泪如泉涌,哭得死去活来。由于过分悲伤,浑身直打哆嗦。
彼得以为妻子生病了,马上请来医生,医生给叶卡捷琳娜放了血,这才使她停止了痛哭而渐渐平静下来。
别斯杜捷夫又给女皇递交了新的建议书。
女皇认为已到时候了。决定不让叶卡捷琳娜有一天好日子过。
由于彼得大公在一定程度上袒护了他的妻子,所以对他们的惩治措施是不可分割的。
女皇的决定是:要求这一对小夫妻在行为上要循规蹈矩,在生活上要深居简出,在特权上尽量减少,在政治上要不起作用。
经过女皇批准,别斯杜捷夫亲笔起草的一份规定并以女皇的名义下达了。
同时又派来了两位“贵人”,他们是以宫廷教师的名义在两位年轻人的宫室住下了。
别斯杜捷夫宣布:派往大公及大公夫人住处的“贵人”将致力于“改变和纠正殿下及夫人的某些不良习气,保证使年轻人按照女皇的旨意老老实实做人,健康成长”。
两位“贵人”到任后,又言辞果断地对他们的学生提出了新的要求: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不能东张西望地走路,不能嬉皮笑脸地讲话,不能在公众场合做鬼脸,不能在宫廷要员们面前讲大话,不许过问帝国的各类政事,不许同他们年纪相仿的爵士、侍臣和仆从们举止亲昵……
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