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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云溪在何处,带我去见她。”
女婢不好推拒,不过她亦有修为在身,也不太惧怕他,便款款前行,另几个退开一边,细细地打量苏伏同纪随风,悄悄地私语着。
“云家的仆从,竟有阴神修为……”
“应当不只仆从那么简单,长得好俊俏呀,若是能与他认识认识便好了……”
“臭丫头,犯甚花痴,以我们身份,找个道侣还不简单……人家更喜欢那个魁梧的……”
苏伏用眼角余光去打量纪随风,其神情虽仍然从容,紧绷的法体却出卖了他。
女婢将四人带到一处正房,正欲轻轻敲门,严伯朗不耐地将她拉开,用力地将房门推开,径自行进去。
纪随风激动地抢步进去,只见白绫纱帐,将内屋遮得严实,隐约可以见得一个曼妙背影,纤手执梳,于梳妆台前轻轻梳着如瀑秀发。
严伯朗见了这一幕,心底微微一动,只当她是为了今日成道之礼而梳妆,便淡淡笑道:“云溪,快出来让我看一看……”
云溪早在他踏进通源阁时便有察觉,然而令她感到惊喜的是,梳妆镜里倒映出来的,暖烟的身影。
“难道暖烟真将师兄带来了?我该……怎么办?”
她一时又有些惶然,想到若是被揭穿身份,纪随风很可能因此而道消身陨。
严伯朗见她迟迟不动,眉头皱起,不悦道:“云溪,你马上便要成为我严伯朗的道侣,让我教一教你如何做好我严家的媳妇……”
他正欲行进,云溪却在这时掀开了白绫纱帐行将出来,她的眼神略过严伯朗,苏伏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容颜便映入眼帘,她心底一震,不敢与他对视,生怕露出了破绽。
最后,她的眼神落在了纪随风化作的魁梧汉子身上,无来由的,她隐隐断定此人必是师兄。
严伯朗只觉眼前一亮,这女子身着素白色的长锦衣,用着明黄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成了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延伸到腰际。
腰束着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了平日不显的细腰,几盈盈可握。
外披着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举动之间,流光彩溢。
那细眉微微抖动,若是与她相识得久,便可知她心底激动。尽管如此,薄施粉黛的娇美容颜仍然笑靥如花,如同春花初绽,美不胜收。
最令人拍案称绝的,乃是一头长长乌发,平日或是道髻,或是俏皮地束了马尾,但总也未有今日平平放下的妩媚,加之美眸顾盼之间,仿似有着难以道尽的衷肠,令人只想将之拥入怀中。
严伯朗心底微微颤动,当日在云家他只是粗略一瞥,便被她气得怒火贲烈,现下细细瞧来,才知即将成为自己道侣的女子居然是个如此倾城绝色,心底不禁微微欣喜。
他怔怔地说:“云溪,你家几个仆从给你送了一些吃食来……”
其语气竟然前所未有地软化,惹的那女婢娇笑道:“云仙子,你看罢,都说必会将严仙长迷得神魂颠倒。”
纪随风同样已是看得呆滞了,他从未见过云溪如此妆扮,见她面上有着明光,美眸只轻轻在他身上扫过,便转向了严伯朗。
她不轻不淡地说:“严伯朗,我想与暖烟说一些体己话,你们都出去罢。”
严伯朗果是被她迷得晕了,竟不由分说地将女婢,苏伏,纪随风三人一同推了出去。
可怜纪随风尚未醒神,房门却‘砰’地关上了,他下意识地勃然大怒,旋即心底一酸,云溪必然已认出了他,却将他一同赶了出来,莫非?
苏伏见他神情怔怔,心思微转便明白他方寸乱矣,不禁苦笑,趁着严伯朗贴着房门悄悄倾听,他连忙传音道:“师兄莫忧,师姐既将玉清宗道袍与暖烟,便表明她有为了命运而抗争的勇气,更表明她对你一往情深。”
“我们男仆与她哪里有甚体己话,云师姐冰雪聪明,将你我二人一同赶出来,才不会引起严伯朗的怀疑。”
纪随风闻言,才恍然,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变得如此多疑。
房内,云溪拉着暖烟的手坐下,神情略有些激动:“暖烟如何办到的……”
暖烟自然明白她所言之意,秀美的面上浅浅笑着:“亦是小姐坚持,否则暖烟再如何努力都是枉然。”
话音并未收束,严伯朗又哪儿听得懂,他心底有些痒痒的,总觉对云溪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与其他女子都不同一般的感觉,而那一日她如此讥他,此时忆起,便自动变作了女孩子家的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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