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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普通修士面对高自己一个等阶的修士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因修为几乎便代表着实力,一言不合便遭打杀那是常而有之。
遑论苏伏修为差人不只几条街,归元不过方踏上修道之路,而鬼修人仙却相当抱虚,已是问虚境巅峰。
而听了苏伏一番言辞,正应他心头疑问,他初来云崖县,正想找个知情人探一探此地情况,是以怎能让苏伏遭人打杀。
苏伏却好生为难,魔灵来历非同小可,石泰虽对他没有恶意,可此事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
石泰似看出他为难,却有些不悦,想了想又道:“将魂幡与我,待我看过之后再言其他。”
苏伏闻言倒没有犹豫,伸手自储物袋抹过,装作放储物袋一样自心内虚空取出炼魂幡,双手上呈给了石泰。
石泰有些意外接过,细细观看之,见其上气息有些晦涩,应是方才大肆消耗之故,虽有四层禁制,却无大肆祭炼痕迹,是以他皱起的眉头复又平缓,又问:
“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你亲手所写?”
苏伏点头道:“正是,此幡材质得自一个鬼修,意外炼成,望前辈明鉴。”
“如此说来,此幡是你亲手炼成,我听闻魔门中人想炼成此物亦是千难万难,怎到你手里却这样轻易?你对我可有虚言?”
石泰脸色微沉,苏伏骤感压力大增,却只能无奈说:“伏所言倘有一丝虚假,任凭前辈处置便是。”
“我看它气息,炼成时日不长,短短几载,你如何将其炼成四层禁制?”
这一点才是重中之重,他剑斋对玄门与魔门并无甚成见,因剑修乃是修者里最为骄傲的异类,但凡修为高深者,无不深信手中三尺青锋,更不会觊觎外道法器。只是苏伏若用无辜生灵祭炼炼魂幡,此事意义又另当别论,在别州石泰懒得管,青州乃是剑斋所辖,哪能容得他乱来?
言到此事,苏伏才真正放心,因他不曾害过一个无辜之人,是以问心无愧道:“伏入道以来,游走青州各地,常遇妖魔、邪修、盗贼、恶人、酷吏、侩子手等,但凡罪无可恕者,皆被我炼入魂幡,叫他们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
见苏伏语声铿锵有力,石泰暗暗点头,方才不愉便散去,却微微一笑说:“难怪我灵觉见你,隐隐有功德之气匍匐,原是如此,那你执此幡倒是件好事。”
“不过……”他微笑敛去,肃容道:“倘你日后执此幡犯恶,莫论千万里,必斩你于剑下,以弥补我今日纵容你之过错,你可明白厉害?”
苏伏忙揖礼道:“伏定当谨记前辈训诫,一刻不敢忘。”
石泰满意点头,转望一直乖巧的黑猫道:“此妖你亦要好生看管,莫要让他在我青州作乱,但有不受管束,应下雷霆手段将其灭杀,无须犹豫。”
九命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信誓旦旦道:“前辈放心,小的在老爷手下定洗心革面,再不敢犯恶。
石泰却不理他,又问:“那妖狐,又是从何得来?”
“我观她气息,应是灵修巅峰,怎天狐后裔沦落至鬼道,夜神月可不好说话,其与妖神宫息息相关,不若我来做个和事老,你们恩怨一笔勾销,日后不许再互找不自在,如何?”
却说这妖狐正凝神关注外界,因容着她的画轴乃是一件法器,有着特殊用途,是以可隔着储物袋观看外界动向,此时闻言便按捺不住跳出来,急道:
“且住且住,你这大个子添什么乱,我乃是心甘情愿跟着老爷,说甚恩不恩怨不怨,那都是从前,现下我乃是老爷的贴身侍女小苏……”
妖狐自储物袋跳将出来,却把苏伏吓了一跳,其貌仍清丽绝伦,真丝彩衣仍闪着灼灼光华,她着急与恼怨地望着石泰,似怨他无情要将鸳鸯拆散。
九命完全傻眼,他不知这夜流苏怎么短短时间就大变,莫非真被苏伏魅力所倾倒?亦非不可能,看竹儿那小姑娘便知苏伏这小子对女人很有一套,想及此处,不禁暗暗咕哝:日后或可让这奸诈小子传授传授,不过有女人缘的家伙都是大混蛋。
苏伏更是摸不着头脑,前日还恨不得用眼神剜死他,今日怎就这副模样。
见石泰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前辈莫听她扯谎,我怎会让流苏道友当我侍女,只是其中有不得不为的苦衷罢了。”
又转向夜流苏道:“你我如今身份虽是主仆,只是我却不曾想过要奴役你,只要你以道心起誓绝不回头寻我麻烦,我立刻将灵魄还你,画轴亦由你处置,你我至此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