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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是时候安排我和冬晴的婚事了。”如此一来,冬晴的名字就能清楚载入宗牒里,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了。
“我知道。”赵父唉声搁下摊开的长宗卷轴,为了儿女的事,他不知道急白了多少头发,一个操劳过一个,孩子大了还是无法彻底放心。
“怎么了吗?”父亲脸上净是难言之隐,他趋上前去详阅卷轴的内容,满满全是人名,有几个他见过面,男的,尚未婚配,不然就是鳏夫。“爹,这……”
“替你妹妹找的对象。唉,都怪我跟你娘糊涂,玉儿足十六岁的时候,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我们就任由她自己挑选,她这个不好、那个不爱都随她,后来年岁渐增,你跟玮儿又接连出事,我跟你娘分神不及就忽略了玉儿的嫁期,现在可好了,等玮儿醒了,我跟你娘才惊觉玉儿都二十了,上门说媒的不是家中早有妻小,就是贪图赵家财产,要我怎么放心把玉儿嫁出去。”
赵父提笔删去几名人选,叹息声又重了一些。“这份名单是我重金聘请媒婆替我多方打听来的,听到赵家确实不少人有兴趣,但听到玉儿的年纪后,纷纷猜测她个性刁钻难以伺候,娶作正妻恐怕后患无穷,所以争先恐后地推辞。你说,这事该如何圆满?我跟你娘究竟是先头疼谁的终身大事?”
“爹,这并不冲突。我和冬晴早已订下,就差明确婚期,玉儿的事我也会多加留意,邻县不少人才,我想替玉儿找个好婆家应该不难。”他和冬晴在凤台只差夫妻之名,他疼妹妹,不代表他会就此退让,身为长子本就该立为楷模,早日成家立业,若信父亲的说法,他同意先处理玉儿的婚事,下一起绝对是二弟,不是他的。
“不是我要说你,这是你欠你妹妹的。”
“我?”赵系玦不解。“我从来没有左右过玉儿的婚配啊!”
“你是没有左右过玉儿的婚事,但是就是你的个性,才害你妹妹拖这么久还找不到满意的婆家!”挑三拣四,最后还不是轮到别人来挑!赵父想到这就有气。“你从小就特别宠爱玉儿,有好吃的好玩的,每样都先呈给她,什么事情都帮她处理得妥妥当当,你说有哪个男人能像你一样随时把她捧在手心上?能进到我们家来提亲的,家世人品哪项条件有缺?就是玉儿嫌他们没有你一半好啊!”
“……这罪名也要安在我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赵系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对弟弟、妹妹一样用心,看在玉儿是个姑娘家的分上,难免多让了她一点,结果这一误会就是好几年,还累及他终身幸福。
要不是冬晴体贴,百般谅解,有哪个女人家愿意牺牲至此?公公、婆婆是个问题不说,小姑最是麻烦,连小叔的生死都要扛在肩上。
结果呢?结果连走出赵府让人称一句“赵家夫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当人家什么丈夫!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替玉儿寻觅一门好亲事,我和冬晴的婚期就由我订了,届时我再请郑王爷主婚,任凭你们找尽借口推托也无济于事,这回我绝对不会退让。”一退再退,每每府里有事牵扯上冬晴,总会无条件地先牺牲她,只要不动到他的福益,冬晴都会默默让步。
那是他的妻,他发誓要终生呵护的人,但这誓言总是破在他家人身上。
“玦儿,我可是——”
“姑丈!”苏泓世突然推帘而入,焦急地直奔至赵父面前。“姑丈,请听我一言!”
“啊,都给忘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议。”赵父抚掌叫好,赶紧转移话题向赵系玦报喜,免得儿子再坚持下去,在女儿的婚事之前就得先挑他的婚期。实话说,他还不太能接受细瘦的顾冬晴做他赵家长媳,她看起来就是不旺夫。“泓世中了解元,明年初春就要上京应试了!”
早上快马报讯,晚点就有人在市集贴榜单,再到家里贴红纸、放鞭炮了。
“太好了!泓世,你果然争气!”赵系玦一把拍到他肩上,不过他可没中赵父的计,以后再议可以,那时他早就把所有的事都发落好了。
“谢谢姑丈、表哥。”苏泓世脸上没有快意,冷不防地向赵父跪下。“姑丈,我本来想通过会试后再向您老人家提的,但是……我请想姑丈将玉妹许配给我!”
他喜欢赵凝玉已经多年,苦读考上解元不只是为了光耀苏家门楣,也为了取得资格向赵父提亲,但从他十八岁应考开始,连续落马三回,他愈来愈烦躁,状况愈来愈糟,就怕转眼间赵凝玉就出阁了。
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他考上功名,而赵凝玉仍待字闺中,他一直以为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