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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挟持我,你本领还不够!”赵系玦将砍刀丢还给他。“你恶言恶行要我妻子施药救治,还想在赵府伤人,难道你不知道‘百花谷’向来不医素行不良的男子吗?我妻子会医术,不代表她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凭什么她一定得医治你兄弟不可?赵府在乡里间还有些名声,最多我替你找位值得信赖的凤台名医救治你兄弟,需要的药材,我也一并发落,请回吧!”
他实在是看不惯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所以没有过问顾冬晴的意思便想把人请走。若她有心想治,他就算再不乐见,也会在外头找间空房让她全力施展医术,免得把人留在家里过久,让她平白无故又受家人非议她净把麻烦往家里带。
“我们爬过两座山头才到这里,随便两句话就想打发我们?你以为我们没有找过凤台的名医吗?除了叫我们准备后事之外,那老头什么本领都没有!”
“怎么乱哄哄的?这群人是谁呀?”到寺庙烧香回来的赵母由赵凝玉小心搀扶着,满脸惊恐地盯着眼前的一群莽汉,特意避开绕道而行,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这里可是她家呢!
“玦儿,你怎么放这群不三不四的人进门?”生气归生气,她只敢小声抱怨。
“娘,他们是——”
“你这婆娘!我们哪里不三不四?你以为小声点我就听不见吗?”他朝赵母怒吼,后者吓得直往赵系玦身旁缩。“快点!人命关天,你还不让‘百花谷’弟子替我兄弟治病,我们就赖着不走,要死,就直接死在你们赵家屋内!”
“又是为了这女人?”赵凝玉听到“百花谷”三个字就沉不住气,直接爆发,将站在赵系玦身后的顾冬晴往前推去。“你造的孽还不出面收拾?”
“玉儿!你怎么可以对你大嫂不敬?”赵系玦即时回头抱住步伐不稳,险些跌跤的妻子,怒斥完全不知反省的妹妹。
“她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地方?‘百花谷’了不起?郑王爷的女儿就了不起了吗?以前我们家平静得很,上下相安无事,自从她来了之后便麻烦不断,惹得爹娘不快不说,还害我们家庭失和,彼此略有嫌隙,现在她引来的人不该由她面对解决吗?还要爹娘和你出面替她处理不成?”她就是讨厌大哥无条件地护着这女人的样子!
“你就是‘百花谷’的弟子吗?快,快救我兄弟!”
顾冬晴冷睨了躺在地上,现在连申吟都发不出声的毛强。“他成亲了吗?”
“成了成了,那些全是他的妻儿!”带头男子指着后方哭啼的妇女与未知世事的稚儿,为数不少,光是梳髻的就有四个。
顾冬晴眯起眼,语气倏冷。“抬走,我不治。”
“婆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治,不抬走,当场埋了。”
省得脏了她的手!
第6章(1)
“求药者若为男子,纳妾室者一律拒于谷外。我没记错的话,‘百花谷’自开宗以来就有这条规定。”赵系玦护到顾冬晴身前,为她挡去所有愤恨不平的视线。“这点你们怨不得人,拙荆不治,你们请回吧。”
“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我们一家全靠他干活了!”毛强的大妻子背着看来不足两岁的娃儿冲到石阶前,泪流满面地哭求顾冬晴。
“活菩萨,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家毛强吧,没有他,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毛强的妻小能跪的全跪了,包括不知世事,尚在吮指的男娃儿也被掐哭,试图博取同情。
“要是真治好他,你们不怕他又纳妾,回来家里争地位、争丈夫?”谷里太多活生生的例子,嘴上说不介意,夜里拥被啜泣的多得是。
毛强的妻妾们泪眼相觑,不发一语,是其中一名年纪最小,嫁给毛强不过半年的新妾抚着肚子,小声地回道:“为了孩子,我们只能忍了。没爹打拚养家,他们怎么长大成人呀?”
顾冬晴悄悄握拳。又是为了孩子。孩子应该是夫妇间相知相守、互敬互爱的情形下诞生出来的才对,若是双亲不够明智,总把自身的不幸怪罪在孩子身上,下一代何其无辜……
她看着毛强的小孩,懵懵懂懂,不知愁虑,内心天人交战,治或不治都让她难以抉择。赵系玦看出她的挣扎,松开她紧握的拳头,十指密密交扣。
“别想那么多,按照你的直觉去做吧,先想到什么就去做,其他的事先别管了,顺心就好。”
顾冬晴浅望了赵系玦一眼,深怕自己后悔似的,马上转头对着带头汉子轻声道:“抬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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