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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关梓严,他会很快回B市吧?现在我要去哪里呢?我问自己,还是不知道。被冷风一吹,头倒是清醒了很多。走吧,继续沿着马路走吧。
马路上冷冷清清,走过点心店的时候,看着昏黄的灯光,忍不住走近了去,买了两个包子,那灯光和热气看起来真是温暖。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竟然看到闹哄哄的市场了,不是菜场,但人头孱动。在十二月的天气里,竟然有一个商场会在早上六点就开门吗?
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一个服饰批发市场,不大的空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铺子,里面忙忙碌碌的人们正在紧张的拆货或批货,恨不得多长两只手臂,十二月的天,他们竟然穿着薄薄的羊毛衫。他们似乎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呢。一间铺子一间铺子的逛,我穷的只剩下时间,我自嘲的笑了。不自觉的,一股酸意从心里冒出来,原来,热热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原也,他现在在什么呢?
“小姑娘,要可可戈戈伐?老赞额。” 软软的嗲嗲的声音,是我家乡的口音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微胖,笑得很是灿烂。
袖子不着痕迹的擦去脸颊边的泪水:“你是泽被镇的吗?”
“夷?农哪能笑得嘎(你怎么知道的啊)?佛是(不是),五四八士额呀(我是八士的呀)。”
八士,泽被镇的邻镇。
“小姑娘四泽被额啊?阿拉四老乡哦(我们是老乡哦)。诺,戈搭么四随便挑(这边东西随便挑),五送农一样(我送你一件)。”
真暖,就跟刚才在门外看到的灯光一样,暖暖的感觉从心底泛出来,一直延伸到指尖。
“谢谢”。嘴角恨自然的上扬,笑。
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呢?
摊位上摆的东西竟然不是衣服,准确的说也不算饰品。是一些零碎的小纪念品。在这个专门批发衣服的市场里,这个摊位怕是要到九点过后才会有人吧。所以老板娘才会拉生意吧。纪念品种类很多,有云南的马铃,印染布,宜兴的紫砂壶,西安的兵马俑,还有一些叫不出哪里生产的纪念品。原也买给我的常州的木梳,无锡的泥人,海南的贝壳甚至那个他第一次出差买回的椰子壳做的零钱包竟然也有。
三十二章
拎起来细细的看,彩色的编织带,根部坠着五彩斑斓的珠子,两片原色的椰子壳,甚至连图案也是一样的:一个张开翅膀的可爱的女天使。
“农眼光老好额(你眼光很好哦),咯咯包卖了最好了(这个包卖的最好了)。”
老板娘点点包,热情的说:“农笑得《EVAR》咱子伐(你知道《EVAR》杂志吗)?咯咯咱子的机则老死到我这搭买么是哦(这个杂志的记者一直在我这边买东西的哦),五佛批人哦(我不骗人的)。”
手中的零钱包直线往下掉,发出明显的“可可”的声响,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阿姨,他——那个记者叫什么名字?”
“伊叫原也啦!(他叫原也啦!”五奴恩老欢喜伊怕额造批额(我女儿很喜欢他拍的照片的),伊每本咱子买哦(她每本都买哦)。原也哥哥名字啊老好记额(原也这个名字也很好记的),速一五就积劳了(所以我就记住了)。”
心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留下的只是空白。
原也,他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骗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结婚一个月之后,他第一次出差,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就和他的“亲爱的”在一起吗?在我们还新婚的时候,在我为不能尽到妻子的责任内疚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开始了另外一段恋情?
机械的抬腿,往室外走,感觉里面好闷,胸口闷的透不过气,任无数得人擦着我,从我身边经过,任老板娘在身后大叫:“小姑娘,农额包包。”我揪住胸前的羽绒服,狠狠的揪住,掐得手指尖传来剧烈的疼痛。好闷好闷,好痛好痛……
找到最近的公车站,上车。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之后干什么?我不知道。热度大概又上来了。脑子里糊成一片。只隐隐约约听到车上的车载电视里在唱: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我是被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著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的看著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地放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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