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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的勇士虽败犹荣,割地求和的君王却要担千古骂名。无论他是出于何种考虑。”
阿尔沙克眼前直发黑,胸中阵阵闷痛。他自知是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李月支寻机报复。换了自己,如果被人强迫了,只怕不把对方乱刀砍碎便不能泄心头之恨。李月支身单力薄,自然只能求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这么一想,便不忍指责李月支。其实他也不想闹的这么僵,想他西宛王,想要谁要不成?又有哪个不希望能得到王的宠爱?就算有初时不愿的,只要细细哄着,时间久了,也就成了浓情蜜意。如果依旧不成,渐渐就被忘到脑后去了。他几时如此挂心于一人?又几时被人因情事而怨恨报复过?
“地已割给了北雍,你怎么拿来还我?”阿尔沙克邪恶地凑近李月支,手指在他颊上红痕摩挲。
看来那北雍太子在李月支心中也算不得什么,不然怎的要把人家辛苦拼杀得来的土地又随便允诺给了别人?人家毕竟曾经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他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那北雍太子对李月支确实是一往情深,可惜终究年纪尚轻,见了喜欢的人便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一点越礼,就怕唐突了佳人。李月支似乎完全明白,便故意拿乔,北雍太子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叫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样下去,那北雍太子将来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阿尔沙克心想,既然李月支可以这样玩弄北雍太子,既不让他碰自己一根寒毛,又可以让他为自己冲冠一怒为红颜,难道就不可以照样玩弄自己嘛?经过割地一事,阿尔沙克发现自己辨别不出李月支哪句是真,那句是假。草原的子民生性率直,没有那么多的心机,重的是一诺千金,有什么便说什么,自然也就难以理解汉人绕圈子的说话办事方式。现在李月支又说要还给他那五百里土地,他相信他确实做得到,但是谁能保证这不是又一个圈套呢?忽然间,他愤怒羞悔得恨不得立时掐死眼前的人,不是因为受骗,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明知是被玩弄却还是放不开手,不然的话,他当初就立马杀了李月支,而不是仅仅把他投去做奴隶。阿尔沙克何尝不希望他能对自己千依百顺,只是他又自问:失去傲骨、只知道唯唯诺诺的李月支,还是自己所认识、所希望占有的李月支吗?
“你以为,我会再让你有你给我使绊子的机会吗?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那五百里土地,我自会向北雍连本带利的讨回,不论是要花上十年还是二十年的时间。不需要你费心!”心中千回百转,最后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再次被李月支所操纵。李月支说的话,既然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便索性都当耳边风。“你是我的奴隶,只要乖乖地守着做奴隶的本分就是了。记着,我可以好好地宠爱你,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背叛我的行为,否则……”
阿尔沙克单手握住李月支的双腕猛地将他提起,另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口,狠命一撕,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出来。
“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叫五十个男人来轮番上?用不了一天,你就会被凌辱致死。”
说着又扯,把破口扩大了几倍。阿尔沙克期待着在李月支眼中看到恐惧,惬意地等着他的哀求,结果他确实看到了恐惧,可惜它一闪而逝,嘲讽取代了它的位置。
“用十匹千金不换的宝马来给五十个下仆换一个玩物,而且还是连一天也玩不满的短命货,陛下真是好大的手笔呀。”李月支双眼笑得如月牙一般。
阿尔沙克没想到李月支会如此回答:“你——”
“我逃走,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为何不在半道上就把我拦下?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让我被五十个男人玩死,一个子儿也不用花,却为何一直跟在我后面,等我进了大彭宫廷五天后才突然冒出来?十匹宝马,无数牛羊和金银珠宝,用来换一个玩物,好划算的生意呀~”
从西宛到大彭路途遥远,绝不是五天就能走完的。所以李月支判断阿尔沙克必定跟在自己后面不远的地方。
阿尔沙克怔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嘲笑自己的愚蠢。他早就应该明白,口头上的威胁,根本就摄不住李月支。
笑完了,他说:“我要断了你的念。让你在大彭再无栖身之所,只能留在西宛。”
从割地的事会过味来,一怒之下,阿尔沙克便将原本宠爱非常的李月支投到新野去做奴隶。虽然让李月支做了奴隶,阿尔沙克心中其实是放不下的,隔三岔五便打听情况。有机灵的近侍看得明白,便不断找机会为李月支说好话,说的阿尔沙克心中十分火只剩了不到两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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