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过日光的危险,灰狼巴毕也曾领略过日光的威力。现在,日光却不会伤害他,不过,大天白日下,弯曲的挡泥板却是掩盖不住的——警察可能正在搜寻在鹿溪桥护栏上撞弯左边挡泥板的旧轿车。
清晨很冷,巴毕不住地打颤,他重又发动汽车,返回沿河的公路,专找最僻静的线路,朝大学校园开去。后面有车的时候,他便一直向前开,不敢加速,也不敢拐弯,只有当尾随的车辆停车或拐弯后,才谢天谢地似的松口气。
离校园还有半英里时,巴毕把车停在了一个小胡同里的一家木材加工厂背后,借着黎明的光亮,从座位下面摸出一把老虎钳,打开水箱盖,倒出混杂着防冻剂的热水,洗去已经凝固在手上的血迹,穿过渐渐苏醒的街道,一瘸一拐地向山姆·奎恩的小平房走去。
一个男孩儿骑着自行车,迎面向巴毕过来,把叠好的报纸投到每户人家的门前。巴毕真想拐向另一条街道,避开男孩儿,可他还是忍住没动,尽量保持镇静,站在路边,装得睡意惺忪的模样,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十分的硬币。
“《星报》,先生?”
巴毕随便点了点头:“不用找钱了。”
男孩子把一份报纸递到他的手里,又拿出另一份投到下一户门前,然后蹬着自行车接着向前走。
巴毕看见他不住回头,奇怪地望着他的医院红色浴袍,和灰色法兰绒软底拖鞋。男孩得知警察在搜捕肇事逃犯时,会想起巴毕的。
巴毕留心不让男孩儿看到绣在浴袍上“格兰哈文”那几个要命的字眼儿,即使是他回头张望,也不太要紧。然后慢慢打开报纸,当飘散着油墨味的大号黑体标题映入眼帘时,巴毕真像当头挨了一闷棍。
史前的“诅咒”——或是杀人狂——掀起第三次血案尼克·斯宾维克,31,科研基金会考古学家,今晨死亡,特别警卫人员于人类基金会科研大楼九楼窗外发现其尸体。特别警卫人员受雇于基金会,是继本周另两位科学家相继死亡后专门安置的。
史前的诅咒真的一路跟踪基金会的考古勘察小组,从亚洲挖开的墓穴追到克拉伦登吗?这个私人考古小组的幸存者,否认任何关于勘察小组发掘结果的流言,否认在现为阿拉山荒漠地区的人类发样地有激动人心的发现,然而,斯宾维克的死亡已使死亡人数增至三人。
马克·蒙瑞克博士,该基金会的创建者和领导者,于本周星期一晚上在市政机场究然死亡,死亡发生之时正值包括博士本人在内的小组全体成员所乘坐的飞机飞抵本市不久。莱克斯·斯特,小组较年轻的研究人员,死于星期四清晨,在驱车离开本市以西四十英里处的萨迪思山。
据警方负责人奥思卡·单和T·E·派克称,山姆·奎思,该基金会的另一名成员,正在被寻访与斯宾维克之死有关的问题。单和派克暗示,山姆·奎恩的证词将有助于揭开前几起离奇的死亡之谜。
单和派克对“史前诅咒”一说不屑一顾,他们认为考古人员次亚洲带回来的绿色木箱更可能对三起死亡事件提供惊人的解释。
据悉,奎恩是惟一与斯宾维克一起呆在大楼实验室的,单和派克称,斯宾维克正是从实验室的窗户掉出窗外,或是被抛出窗外,坠楼身亡的。
报纸从巴毕冰凉的手中滑到了地上。也许,谋杀真的已经发生了——回忆格兰医生的无情结论,让巴毕十分不安,他拼命摇晃着脑袋,山姆·奎恩不可能是凶手——那是不可想像的。
然而凶杀是一定有的。罗维娜·蒙瑞克是第四个蒙难者——仅仅解释为巧合是不可能的。在光怪陆离和不可思议的怪圈之外,巴毕觉得他能够看清一个狡猾残忍的思维力量,操纵着貌似偶然事件的发生。“黑暗之子”,如果这个名词有任何含义的话,那它就是答案。
但谁是黑暗之子——巴毕无可奈何地回避着这个问题,虽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可他仍忍不住轻轻颤抖;他沿着宁静的街道急匆匆地向山姆家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披着红色浴袍在清晨散步是件根平常的事。
此时秋高气爽,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正常真实。送牛奶的卡车在他前面穿过街道;一个穿着鲜黄色晨衣的主妇开门捡起门廊上的报纸;穿黑色工作服的—个男子,提着午饭盒子,大概是个建筑工人,在街角等候公共汽车。他见巴毕走来,便友好地咧嘴笑笑。
巴毕故作轻松,也向那工人点点头,又继续快步向前走。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浴袍,他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住地颤抖。在巴毕看来,宁静的城市不过是蒙上面纱的幻影,祥和的气氛掩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