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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脑,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适时阻止点醒还要反过来由着他胡闹不成!我说不行就不行!今天这事情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琴一番话又把老爷子满腹的言语给堵了回去。
这时,倪峰从大厅外走了近来,低气压的场面让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远远的望见窗台边立着的白修远,他不禁神色一凛,定了定神才迈步走到白琴身旁,凑到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白琴正在气头上,冷冷的回了句“知道了。”便又将全副精力转回到了白敬修身上。
倪锋退到一旁,眼光扫向沙发上躺着的骆依夏,立刻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刚一抬头就与对面白修远的视线接个正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心里升起一片寒意。
该来的总要来得。还能躲得掉么?其实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的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或许也有过快乐的部分,可惜我想不起来。
尽管此刻身体还无法动弹,但是思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体温也开始逐渐上升,比之刚刚苏醒时那种四肢僵硬呼吸困难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
意识恢复的一刹那,脑海中便开始了倒带般的记忆重现,犹如一幅空缺的拼图一块一块被逐渐填满。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白修远冰冷的笑容里。他伸出温暖的掌心轻轻覆盖上我的眼睫,嘴唇掠过我的唇瓣,低喃:“晚安,依夏。〃
然而胸口的鼓动诉说着铁一般的事实——我依然活着!
以前修远是最舍不得见我流泪的,那时候我的眼泪我的哀求再也无法打动他分毫,当他毅然决然将冰凉的药剂注射进我体内的一瞬间,我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我们结束了,我的梦终于醒了……
最初的耳鸣过去后我的听觉开始恢复,眼皮依旧沉重的无法掀开,我竖起耳朵努力去确认自己周遭的情况。
首先刺入耳膜的是白琴尖锐的咆哮声,恼怒羞愤还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然后是修远的,他的嗓音一向很平稳透着一股贵族般的优雅,不急不徐,但是那种嘲讽的口吻与冰冷的讥笑却不是我所熟悉的。我觉得他不是我的修远!他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这里全都是我多年来苦心搜集的证据!白氏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正经营生,私底下却做着走私、洗黑钱的勾当!
当初白氏向NSK购进大批量轴承的时候我就有过怀疑,经过暗中调查结果的确如我所料。白氏高报进口,低报出口,以高比例佣金、折扣等形式支付给境外进口商,再从其手中拿回扣,然后将非法所得留存国外。NSK与白氏又是老交情的供销关系,想来三姐从中得益颇丰啊。这么多年的经营区区十几个亿自然是不在话下。另外,白氏境外设立的分公司中也并非全都是名副其实的存在,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用来洗黑钱的空壳公司这份档案里也已经写得清清楚楚。白氏除了国外的洗钱点以外,国内分布在香港、深圳、珠海、广州、汕头、厦门等地的小型洗钱点也不计其数,表面上看这些分散的小型公司与白氏毫无利益瓜葛,但实质上全部是由白氏幕后操控的有名无实的傀儡公司。
而白氏除了三姐这位台前的董事长以外,更有另一个隐藏在幕后的不为认知的掌权者!”
“哐啷”一声巨响,扎得我的耳膜一片轰鸣,听起来是某种玻璃器皿落到地上粉碎的声音。
白琴急促的喘息声格外清晰的传了过来。即便此刻没有亲眼看见她的脸色我也能想象出那是一副如何惨白的颜色。
“你……你住口!!!”她凄厉的尖叫起来。如同含怨的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修远低沉的嗤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袒护那个人?三姐,你的痴心真是让我敬佩。”
白琴又是一阵到抽凉气。修远的意思是指她暗恋着某个人么?
“白氏另一位幕后的掌权者正是大哥白穆文!最近中央的领导班子也内讧的厉害,所谓优胜劣汰是自古不变的道理,看起来大哥已经是稳操胜券志在必得的样子,实在是可喜可贺了。不过——倘若此刻我将市委书记挪用公款以权谋私的证据交出去,你们认为这场仗的结局又将如何?”
白修远的一番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说的白穆文不正是敬修的父亲,我市的市委书记么!实在无法想象那位政纪卓越备受崇敬的市委书记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堪的肮脏事来!一旦证据曝光,被“双规”就成了无法避免的结局!不但仕途尽毁,甚至于性命堪忧!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那位穿着黑色西服,神情庄重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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