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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地用凶狠如剑的目光四处扫视。
张云旗慌乱焦急的心至终都没放下,凝重的心就像一块千斤铁锤挂着胸口,压得他喘息艰难。想道:“我好粗心大意,六甲门是最可怕的杀人组织之一。爹爹如此紧急地让我来报信,我怎么就没放在心上。真是该死,现在杀人不眨眼的金司韩城赶到了,这可怎么办呀?”焦急地望向站在大厅中央的少女、公子去。
这个少女虽年芳十六,却已是亭亭玉立,清秀的瓜子脸香甜可人,温顺的秀发随风飞舞扣人心弦,正是北宋大家欧阳修之孙女、欧阳棐之女欧阳绍雯。她也一直望着云旗,眼神之中除了浓浓的恐惧之外就是少许的温馨。
张云旗自从与欧阳棐学文后,便与她相识相知亲如兄妹,看到她脸容上的恐惧和不安心头堪比凌迟苦楚,却还是将这些苦楚隐藏了起来,对她勉强挤出了一丝悲苦的微笑。
本就阴沉的气氛一时间凝聚到了冰点,让人喘息艰难。一个轻微的破风声掠过门窗,落到了大厅之中,是一个提着寒铁长剑的铁甲人。
这个铁甲人向韩城拱手行礼道:“我们在欧府搜了个遍,没有找到……”
韩城一眼冰寒的目光射向那人,那人话语骤然而至,退了几步闪出了窗户去。
韩城身子一晃已闪至那欧阳绍雯身旁,寒铁左手已捏住欧阳绍雯颈部。
韩城闪电般的突然出手,让本就冰凝的空气将至了冰点,整个大厅一阵死亡的气息随即弥漫开来。
张云旗吼道:“住手!”
欧阳棐吓得惊慌失措道:“你要干什么?”
那二十三岁的年轻公子同样大惊道:“韩城,你……”未言毕,便是哎呀一声,已中韩城一脚飞砸到地上,吐出血来起身不能。这个年轻公子七尺有余,一脸洁白清秀,一身温文尔雅,像个十足的书生,正是欧阳棐之子欧阳绍华。
张云旗这五年来经常向欧阳绍华请教文略,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文略,两人相处亲密好似同胞兄弟一般,血浓于水。
云旗被见他被韩城踢得重伤,泪水已出眼眶,若不是被韩城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他宁愿自己去挡了这一脚,宁愿所有的苦痛都由他来承担,吼道:“姓陈的,不要伤害绍华哥,要杀要刮冲着我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不顾围困着的铁甲人,跑过去扶起欧阳绍华。嚓一声,一铁甲人手中的寒铁长剑已穿过那老妇人的胸口,血迹喷洒而出。
张云旗失声喊道:“师母!”泪水涌出眼眶,懊悔、悲痛一起挤满了脑海。
欧阳绍华抱紧老妇人,泪水哗然而下,哭喊道:“娘!”
欧阳绍雯也哭喊道:“娘!”欲挣脱韩城的铁手去扶那老妇人,却被韩城的铁手稳稳控住,丝毫动弹不得。
欧阳棐推开押着他的那两个铁甲人,跑向妇人。胸口闪电般中了韩城翻身踢来的一脚,往后飞出砸碎了后面的大木桌翻滚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已是起身不能,指向韩城骂道:“你这个畜生!”
被刺伤的那老妇人依靠在欧阳绍华怀中,又吐一口血,转头对欧阳棐微微一笑,含泪而逝。
张云旗痛苦不已,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欧阳棐、欧阳绍华、欧阳绍雯及另外被擒的几个妇人也是如此,却又无能为力。
韩城右手一推,一股真力将欧阳绍华吸到右手铁手上,一手掐住欧阳绍雯一手掐住欧阳绍华,将两人按跪到地上,冷冷道:“我只想要一本极其寻常的书?”
张云旗一阵悲痛欲绝过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想道:“六甲门是让人闻声色变的杀人组织,五行司个个都是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的机器。恩师一家不理外事,究竟是什么书会招惹了六甲门?”
欧阳棐冷笑一声道:“杀人如麻的六甲门想要的东西还需要经过我同意么?”
韩城显得极其的不耐烦,右手将欧阳绍华甩飞。
欧阳绍华被甩飞砸到墙壁上翻滚落地,吐血不止。
欧阳绍雯挣扎着骂道:“不许伤害我哥和我爹!”
张云旗如今除了悲痛和懊悔之外就是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想办法拖住韩城,尽量不让欧阳棐一家再受伤害,喊道:“韩城!不要伤害我恩师他们,就本事就先杀了我!”
韩城翻身一脚踢飞张云旗,道:“想死很容易!”
张云旗中脚力飞砸到墙壁上翻落地面,穴道并未被解开,嘴角溢出血迹来。虽然被韩城踢中,身子撕碎般裂痛却比看到欧阳棐一家受伤好受不少,想道:“爹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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