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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历史演变和各种能对这里有好处的东西,我记得的基本都写下来了,也不知能不能用上。另外,我劝他辅佐你,他也不是太迂腐的人,知道我身份的就你们二人。我真希望他能为你所用,不想你们厮杀。”
说完顿了顿,她声音低了下去:“如果来日他不愿意,你放他一条生路,不能在朝堂造福一国,于田野民间,他也能为福一方。他不同于其他人,没有私心,心里只有百姓。”
苏伯玉听完没立刻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忽然道:“如果我败了呢?”
商凌月怔了一下,“怎”么可能,心里的潜意识险些脱口而出,只说了一个字她陡然便闭了嘴,默然了片刻看着他还是说了出来:“你怎么会败呢?”
苏伯玉闻言,微微笑了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
商凌月点了点头:“嗯。”
苏伯玉的笑容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商凌月只觉那笑容在他脸上如月桂绽放,明月皎亮,美得不可方物,只怕是永远刻在心里忘不掉了,商凌月登时垂下眼帘掩饰涌起的情绪,就在此时,苏伯玉骤然楼她入怀,商凌月碰到他胸口的瞬间,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而抱着她的手上力道却猛然加大,又如昨夜那股狠劲儿,勒得她身心剧痛,那股哽在喉间令人窒息的悲伤瞬间窜到了眼中,商凌月顿把脸藏在了他胸口,泪如雨下。
他低头贴在了她耳边,再起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耀眼风华,只有隐藏至不为人知的悲哀和黯然执恨:“你说为什么我最想抓住的东西,却总是抓不住?最想要的东西,却偏偏就是得不到?”
话音落下,房里一阵死寂,商凌月的双手缓缓抬起环在了他腰间,苏伯玉只闻一句微不可闻的沙哑声音从胸口传入耳中:“我爱你。”
刚说完,本还日光朗照的卧房突然暗了下来,苏伯玉登时转眸望去,商凌月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只见天际日头竟在瞬间被吞噬了三分之一。
宫门外有宫女惊异的声音:“天狗食日!”
苏伯玉收回视线,平静看向她,缓慢垂落了手臂,仿佛刚才情绪波动的人不是他,看着她满面的泪痕,用指腹擦着:“还说我骗你吗?”
商凌月垂下眼帘轻摇摇头,泪失了控制一滴一滴得连成了串坠落地上。
苏伯玉擦不完,叹息了一声,抽出了袖口的白色绣着兰花的帕子,拉起她的手塞入:“走吧,乘现在还能看见。回去后照顾好自己,别总是哭,记住我这些日子教你的。”
商凌月攥紧,点点头,
苏伯玉拍了拍手,一名黑衣人掀起床边的帘帷走出,苏伯玉下令:“护送陛下到昭阳台。”
说完对她道:“我会放过凤耀灵,你跟他去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会信守诺言。”
商凌月闻言,低着头再未看他和孩子一眼,便低着头抬步向密道走去,脚步仓促似在逃避什么,黑衣人放下帘帷当即跟上。
垂落的帘帷晃荡着,就在此时,“哇哇”得细弱声音突然响起,苏伯玉收回视线,走到床边,俯身平静抱起孩子,看着他蜡黄满是疹子的小脸,耐心轻声哄着,片刻后感觉天色更暗了,走到灯烛旁点燃了蜡烛。
又过了三刻后,白天彻底变成了黑液,可孩子还依然再哭着,声音已变得沙哑无力,断断续续的,细若游丝。
商凌月听着传来的声音,仰头望着密道口,自从进入那一刻再没有向前迈动一步。
黑衣人拿着点燃的火把,看她迟迟没有动的意思,不得不跪下提醒:“夫人,已经过了三刻,不能再耽搁了,天狗食日只会持续一个半时辰。”
商凌月闻言才怔怔收回了视线,垂下眼帘压着泪:“你刚才叫我什么?”
黑衣人肃敬低着头:“尊主特意吩咐属下,日后见了陛下要称夫人。”
尊主,尊主夫人,商凌月闻言好不容易压着的泪水再次落下,当即抬手用帕子擦去了,耳边还有孩子的哭声回绕,便抬手紧紧捂住了耳朵决绝转身:“走吧。”边说边走向了蜿蜒曲折的密道深处,黑衣人看她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急忙举着火把追上,在前面带路,不多久就消失在了密道中。
半个时辰后,入夜的天地又再次变回了白天。黑漆漆的卧房内重复光明,蜡烛的光芒淹没在日光中,不见其明。
孩子许是因为见到了日光,彻底停下了哭泣,抿了抿小嘴,几乎透明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指,又睡了过去。
殿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虽然暖温,苏伯玉却觉得清冷得厉害,不由抱着孩子走到窗边,望向外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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