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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跪下,“墨云骑趁夜偷袭,我们溃不成军!请公主赶紧调兵增援!”
福雅一惊,“冷将军呢!”
“小的不知道!早就不见了!”
“该死。”她愤然望一眼塔顶,冲一群傻傻盯着塔顶的人大声吩咐,“不要让他们活着出去!我们走。”
该怎么样…都是天意啊。心底重重的叹息。
“陌。”
筋疲力尽的女子艰难的挪动着嘴角,反反复复的呢喃着一个字。
她被绑在塔顶无法动弹,绳子那么紧,几乎勒紧了身体里。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在一片黑烟的熏烤下也渐渐麻木了。不停的咳嗽,咳嗽,咳到已经无法意识到自己在咳嗽,只想就此昏睡下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六年
可是她不能…不能!
他、他在那么奋力的搏杀,他在奋不顾身的向自己靠近,他已经为自己豁出了性命,自己怎么能这样先放弃!每次都是…每次都是他在拼命的努力,自己却没心没肺的任凭别人摆布,从来不会为两个人做任何努力和牺牲!
什么为了家族,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一点点可悲又可笑的自尊!那些误会阿,那些明明知道能够挽回的误会,为什么两个人都不敢踏出第一步啊!非要到现在,到生离死别才懂得错过得不能重来么——
泪水汹涌而下。
六年前。
月明如皎的那个晚上。
御景陌作出此生唯一一个有可能改变自己命运决定。他说要带她走,他说离开乱世去过平淡的生活,他说的每一样都落到了她的心坎上,更何况,他是她此生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人啊。就算去浪迹天涯,食不果腹日夜颠簸她也是愿意的啊。
那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世,可是那完全没对她的决定做出任何影响,她对所谓的父皇,所谓的长孙家无尽的宠爱,所谓得天下的大权,根本不曾在意。父亲把一切告诉她时,她仿佛在听一个笑话。生她,再把她抛入别人的家族,再又被遗弃入另一个家族,最后再让她帮他完成心愿,谋害御景家获取权力!
她天生就是作摆设的么。她天生就是任人摆布做颗棋子的么!
她决定跟他走。不管去哪都好。
可是也就是那个晚上,御景陌离开之后,一直躲在屋后偷听的父亲偷偷在屋子里燃上剧毒的香料,她浑然不觉,我从不知道“父亲”也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第二天清晨她才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不能笑。只是,从那一刻开始冰冷的泪水就不停的淌,仿佛一声的眼泪都流尽了,她清楚迎接她的会是什么——三日后,她如同一个死人般被他们塞入了前去皇宫的喜轿。那日锣鼓震天,欢喜的炮竹和锣鼓响彻天地,火红的龙凤呈祥地毯从皇宫一直铺到长孙家门口,那是最浩大的八百里锦铺相迎。
没有人看见新娘脸上的泪水未曾干涸过。哭花了精致的妆容,打湿了华贵的衣裳。无助,绝望,甚至,连求死的能力都没有。直至青石桥,被风撩开的轿帘隐约有御景陌落寞的影。那一刻,心碎欲绝。
是她辜负了他。
多年前就说过,非君不嫁。
多年前就听过,非卿不娶。
结果,仍是她违背了誓言。
然后她再去找他,他拒之不见。
多年后他再来找她时,她已经死心塌地成了烨光的妻子。
于是,此生,就此错过。
那个黑影在一片黑烟的腾其中愈发模糊,御景陌清俊的容颜却那般的清晰。那是刻在心底的样子,那是用整个生命在铭记的样子,即使永远的失去,每一次的想起仍能温暖如昔。她终于不再哭泣,微微漾起如含苞待放的美丽笑容迎接他的到来。
他一定会来。即使是金戈铁马,余生我们还要一起走过,怎么能就此放弃!
“尘儿…尘儿!”
听见了他的呼喊,热切而焦急,是此生唯一会在夜里回响的声音。
死而无憾。
她低首。微笑。
滴答。
滴答滴答。
下雨了。她平静如旧。
是上天为我们落下的眼泪么?陌。今生今世,若此次我们能够活下去,不要再那么轻易的放开彼此的手,不要再重蹈年少时骄傲的覆辙,就算你要放开我,要离开我…我也决不允许!
那张脸终于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那般真实的神情,不喊一丝虚假的担心与心疼。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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