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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枚暗器,是东瀛忍者惯用的手里剑。
黄泉重伤倒地,眼看着忍者首领提刀过来。忍者虽是蒙面,可一双细长的眼睛爆出闪闪凶光。黄泉经历血雨腥风知道现在已是最危险时刻,立即吹出口哨即御龙卫求助暗号。忍者也明白了黄泉吹哨意图求援,当即举刀扑将过去。突然,忍者眼中痛苦乍现,举刀的手抖动起来终于握不住刀把摔了下去。周昂月,他竟然站在那忍者背后用忍者的长刀刺入其后心!他满身暴戾杀气,出刀毫不手软。那双清澈的眸中冷漠而充满锋芒,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
黄泉见到这般的他,只觉心头一震,连身上的伤都几乎不痛了。接着红林等赶到,周昂月扔下刀倒在李暄宇怀中脸色惨白如纸。那一刻却又像只受伤的小白兔,怯懦的躲到主人怀中。
周昂月救了我?黄泉醒来后就不停的想这个问题,愤怒和懊悔不断在他心头盘亘不散。更难忍的是,周昂月那张染血的脸总是不停的在他眼前晃动。明明快死的人,怎么会突然站起来刺死了敌人?黄泉百思不解。
………
周昂月伤好之时那停月宫也已竣工。三进三出的宫苑,高大巍峨的殿堂。均是按照贵妃的标准修建,宫墙只比皇后所住的凤栖宫矮了一指。本来新修的宫殿应举行落成礼,可惜主人大病初愈,皇帝担心累着自己的宠臣就免去了这聒噪的习俗。
秋猎的刺客最后也没有找到。皇帝的搜查令下了一个又一个,都如石沉大海般起个浪花又风平浪静了。这事后来也不了了之。
不久,绿水亲自从松江回来给皇帝送来一封密报又急急回去。那封密报只有周昂月同皇帝看过,至于内容说的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元喜光太监的调令也下来了,圣旨上说他秉公职守聪颖尤佳云云,破格擢为内务府副总管。与原先一个小小的守宫太监相比整整调了三级。另外文侍朱千里因玩忽职守被逐出皇宫。
周昂月养伤期间多有阿谀奉承之徒自不必说,皇后也凤驾莅临亲自看望过一次。另外来的最勤的就数容贵人了。今日送参汤,明日送燕窝,各种奇珍补药奇巧玩具一个劲的往停月宫送。周昂月也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两人还无话不谈,从宫中趣事,到童年光景,俨然成了相见恨晚的亲姊热妹。
这日容贵人刚走,李暄宇就来了。
夕阳的光刚好穿过宫墙的顶端照射到扶额假寐的周昂月脸上。十七岁的他面容愈发俊朗,精致的五官像是由名家巧匠用心雕琢出来。高挺的鼻梁,鼻尖下一点朱唇,透着些微的粉嫩,竟那般诱人。
李暄宇走过去,掬起他垂在鬓边的一缕长发在手中轻捻。他发丝又柔又细,摸起来像溪水般流滑。低首凝望这张脸,心中徒然升起某个念头令他焦躁不安,匆匆丢掉手中发,却不知早已惊醒了假寐的人。
“陛下?”周昂月见到李暄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来行礼。
“不必了。”
李暄宇扶他起来顺势将他揽入怀中,周昂月不知怎么挣脱出来:“这会没人,陛下不必做了。”李暄宇也不以为怵:“我才发现小月儿冷心冷面。当着人同我怎么都行,背着人抱一抱都不行了?”
周昂月正给皇帝沏茶,笑道:“我却觉得陛下一会子大人一会子小孩。这时候是小孩心性又发作了么?”说着把茶杯递给李暄宇。
李暄宇闻到空气有种淡淡香味,问道:“谁来过了?”
周昂月道:“容贵人。”兀自抿了口茶又道:“她经常来。陛下该升她了。”
李暄宇细细念着周昂月这句,叹一口气道:“容儿么……我跟皇后成婚那年她才几岁。我也算从小看她长大……”周昂月放下茶杯,冷笑道:“舍不得了?”李暄宇摇头:“不是。只是想起来她今年只有十八岁,正是女儿最好的年华。” 周昂月目光调向窗外,庭院中栽种着冬梅,这时候枝叶不盛,光秃秃枝桠上挂着几片叶子。
“陛下。我们布的局是该收网的时候了,我想陛下与我假装恩爱装的也累了是吧?”
李暄宇目光错愕,愣怔着不知该说什么。周昂月又道:“绿水信上说五位大人中必有两至三位与秋猎之事有关。臣以为最有嫌疑的无非两人。”
李暄宇道:“我也想到两人。小月儿先说,不知同我想的是否一致。”
周昂月把玩着手中青花瓷杯,目光落在自己纤细的手指上:“一位是君宗孝大人。还有一位……陛下的老丈人傅宓辅大人。”
李暄宇凤目含笑,眸光溢出潋艳盈盈又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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