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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妙烟沉吟一会,又道,“你派的什么人?”她并不喜欢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人恩惠,也很不明白,沈玠何以对舒妙泉有那么大的戒心?就算是横刀夺爱,也不至于是不可化解的仇恨。而眼前的状况,明显是沈玠对舒妙泉的了解胜过了任何人。
这一点让她心里非常的不舒坦。
“沈府的暗卫。”沈玠柔柔地看着她,低声回答。
如果说动手的是沈府的人,那倒确实是有那个实力,“可是,我与三殿下算不上有深仇大恨。子瑜,我需要一个解释。”
“又或者说,我中蛊之事她也是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不是,我没有告诉她。”沈玠心里一急,这是他最不想解释的事情,却又不得不解释,“她怎么知道的我并不知晓,所以才会对她生了防备。”
舒妙烟松了口气,低头思忖一会,不着痕迹地握住了他的手。忽而,她眉头一皱,将他手心翻转了过来。
细腻的手掌温软却微凉,正中心的掌心处,有几道触目心惊的暗红色血印。
舒妙烟的脸沉了沉。
沈玠本能地想要缩回手,却禁不住她沉冷的眼神,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她这次跟去沛城,必定不会是表面的想要争功,在一切可能的条件下,我不想你受伤。”
解释得……实在是太过简单。不过,也足够了。
舒妙烟神情稍霁,转头睇了樱雪一眼,摊开手掌,“拿来。”
樱雪撇撇嘴,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到她手里。
瓶塞一经打开,满室清香扑鼻,显然是绝佳难求的良药。舒妙烟瞅着樱雪心疼的神色,淡淡开口,“听说这三天神偷木瓜在蓉城一共劫富济贫了足足三千多两,虽说是侠盗……”
樱雪脸色微变,鼻子轻轻地皱了起来。这女人,总是捏着他这唯一的弱点,真是可恶之极。偏偏那老头儿丝毫不知道收敛,若不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他才懒得管他那些破事。
“这玉凝膏你喜欢的话,等会我再拿两瓶给你。”樱雪勉强堆起一脸笑,心下暗哼了一声。其实,给她用他是舍得的,可是给沈玠用,他可没那么大方。
然而,最可恶的还是这女人待沈玠的态度,实在是叫人看了生气。
舒妙烟微微一笑,转身摸摸他的脑袋,“小雪,你真是懂事。”说完,她用指尖挑起一点,均匀地抹到沈玠的掌心里,动作却由温柔转为粗重,直到听到他无法抑制的吸气声,这才放开。
“疼的时候要说出来,以后可知道了?”一路上他窝在她怀里一声不吭,那么安静,她差点以为他已经睡着,不料竟是在忍着痛,那么能忍——
为何他对着舒妙泉又不忍了?樱雪说,他疼得咬舒妙泉的胳臂……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怨气,舒妙烟蓦地站起身,将那个瓷瓶扔到沈玠的怀里,“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玠愕然抓着瓷瓶,心里渐渐生出些失落感。他已经……尽量什么事都不瞒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樱雪眼见着舒妙烟头也不回地离开,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心动了吗?小竹笋,邵含雨,沈玠,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偏偏他就不行?
骊书院中,她眼里只有小竹笋,之后,他精心安排了一场相逢,却被她当成了初遇。他带着伤与她周旋了多日,最终了没得到他想要的,她所有的柔软和怜爱,都交给了对她有‘救命之恩’的邵含雨,而他,至多也是万般无奈下,她会摸摸他的头,当他是个孩子般地纵容着。
“沈公子,我也走了。”这个时候,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和沈玠说话,有的事情,还是用实际行动来处理比较好。
“慢!”沈玠的眼神由迷惘而变得清醒,从怀里的瓷瓶移向樱雪一汪水灵的眸子里,缓缓道,“你答应了为我保密的事情,为何要告诉她?”
樱雪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凉凉一笑,“怎么,我道是谁改了**楼的资料,原来竟是你。我不过是告诉她事实罢了,你有什么好心虚的?”
“况且,以你和三殿下的关系,我还需要多说什么吗?”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要翻舒妙泉和沈玠的旧帐,实在是太过容易,“三殿下待你,情比日月,那次狩猎,若不是她舍命相救,你何至于只受一点轻伤?”
“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会让三殿下有相救的机会?如果说你对她全然无意,我是不会相信的,孤男寡女去狩猎,这种事——你可以好好想想,该怎么和烟烟解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