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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让司寇郇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他虚抓住訾槿的手,惨白的脸上路出一抹浅笑:“你……没走……”随即昏睡了过去,只是那嘴角的浅笑依然挂在脸上。
訾槿面色一僵,眼泪随之滑落,她极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双手,拿起水中煮过的布条,开始清理着司寇郇翔的伤口。
訾槿仔细地将止血药撒了上去,当余光瞟到那毒辣的暗器时,訾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原来……梧桐从开始便没想要放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她已恨自己恨的这般的深了?
“丫头叫什么?他可是丫头的心上人?”老者端详着手中满是倒刃的暗器,遮掩着眸中光芒,似是无意地问道。
訾槿僵硬地转过脸望着老者:“訾槿……不知老人家是何意?”
老者不经意地看了訾槿一眼,玩着手中的千层刃笑道:“这位公子一鼓作气地逆断了八大血脉,本是必死无疑。万幸的是……这公子内力高强,又碰到了老夫,只是……这命便是救了回来,只怕今后也是废人一个了……丫头可会嫌弃他?”
訾槿擦拭司寇郇翔额间的汗渍的手一僵,她缓缓地闭上双眸,颤抖不已的手一下下地抚着他湿漉漉的银发:“老人家莫要吓唬我,他只是伤了血脉,并非筋脉。”
“若伤了筋脉,他顶多残废而已。这逆断了八大血脉,他如今已武功全失。就算能救起他的性命,他也会异常的虚弱,甚至连个妇人都不抵,更经不住风暑病痛……他若是为你如此,丫头……这人情以身相许也不够啊……而且……若要救他性命,并非易事……这……”
訾槿垂眸,一步步地走到老者身边,跪了下来:“我知道老人家有办法,只要老人家能医好他,老人家让訾槿做什么訾槿都甘愿。并非訾槿不愿以身来还……他为我伤到如此地步,我还他自是义不容辞……但……他与妻子恩爱如斯,如今他的妻子已身怀六甲,他又用情至深。只怕他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背弃妻子……所以訾槿求老人家,求求老人家一定要将他治好。否则……訾槿也唯有赔他一命……訾槿不求他的武功能恢复,只希望他能和正常人一般……只要老人家能救他性命,訾槿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老者也不说话,待了半晌,看看訾槿越来越白的脸,又扫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寇郇翔,拈须一笑:“小丫头心性倒也不坏,今日林边偶遇,你我算得上投缘。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到现在也没个衣钵传人。如果丫头肯拜老夫为师,将我毕生绝学传承了去…嘿嘿,老夫自当尽心尽力地救治于他。”
訾槿微微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艰难地说道:“老前辈垂爱,訾槿原不该辞,但訾槿自来体弱又自小被人下毒,实难胜任老前辈的抬爱,怕是要辜负了前辈的美意了。老前辈只要能将他医好,訾槿感恩戴德,任前辈差遣驱策。”
老者豆大眼睛闪了几下,笑道:“赔本的买卖,老夫是不做的。小丫头若是肯拜师学艺,这徒弟一开口,当师父的自然不好推脱,至于你的身子……老夫刚才已摸了你的脉了,都是些小病痛,而且你身上自是有老夫看得上的地方,否则老夫又非要你这个徒弟呢?……小丫头若不愿意……那么他……”老者别有深意地看了床上的司寇郇翔一眼,欲言又止。
訾槿看了一眼司寇郇翔,垂下眼眸,不知神思何处。
见訾槿犹豫不绝,老者更是煽风点火地说道:“丫头,可要快点考虑啊。若拖个一时三刻,他这血脉也不用老头子再费心了,死透了直接扔去后山喂狼干净。”
訾槿一咬牙,恭身跪地对老者叩了下去,口中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望师父搭救徒儿好友性命,徒儿今后……自当一心勤谨学艺,不负师父厚望。”
“嘿嘿,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定会答允。想老夫医术武功堪称江湖双绝,旁人便是来求我指点个一招半式,也够终身受用不尽啦。”老者喜笑颜开,继续道,“既然师也拜了,老夫就把名号告之于你,将来你江湖上行走,也好有个说嘴不是。老夫姓程名青松,当年江湖人称无法无天独行散人。咱们现在身处这地方名唤胭脂谷,近十余年来,为师一直闭关幽居,想不到才出关没几天,今日能够收下关门弟子。哈哈、哈哈哈!”程青松越笑越狂妄,对訾槿似是也越瞧越满意,“女娃子行走江湖,容易被人轻视,但你是我无法无天的关山弟子,自然不能让人小瞧了去。这样吧,为师给你想个响亮点的名号,从今日起你改叫程紫槿,乃我程氏一族的正统传人。”
訾槿皱眉:“师父,我本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