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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饭菜均是我平日最喜之食,这些西乐却是并不知晓。西乐素来注意自己的样貌,定不会亲手拉着我出现在闹市之中。易容术虽然天衣无缝,但无论如何易容,西乐阴柔之美,你却无法临摹一切,你身上的阳刚之气甚重。”訾槿垂下眼眸,悠然说来。
君凛不但不怒,笑得越是温馨:“你何时知道是我的?”
訾槿的眉头紧锁,暗自纠绞着衣角,不知该找何种借口:“那日听闻太子病危,月余未曾早朝。我对已娶了訾凤訾风,正忙于争权夺势二皇子已无用处。君赤此时招架着殿下与二皇子的共同打压,自顾不暇。訾吟风已被宣隆帝软禁皇宫之中。那么多人当中,惟有太子病因不明,以病重凭空消失在众人眼中,如此夺得时机,假扮西乐。”
“谁将这些告知于你的?是他吗?”君凛神色一敛,将短剑更是逼近了独孤郗徽。
“不是,是那日同你出门……无意中听到了别人的议论……”
“这些都是朝廷内事,我们离皇城千里之遥,那些个百姓怎会知晓?!”君凛凤眼逼视着訾槿。
訾槿缩了缩脖子,暗骂自己是个白痴,自作聪明反而弄巧成拙了:“殿下从依然如夏的淮阴河畔,奔赴此春暖花开地,少说要用半月之久,想来朝中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此地。就算殿下要封锁消息,也是到此地才开始的,百姓知道这些又有何难?”
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信吗?这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啊!
君凛严峻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笑容,柔声道:“槿儿还是如斯的聪慧,连路程的时日,都能算的出来。可槿儿还是未说,到底是何时认出我的?。”
訾槿目瞪口呆地抬起头来,若不是君凛那出自内心的笑脸。訾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信口胡诌的理由,他便真的信了。可是如果说睁开眼时,听那琴音,便已猜测到那人是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呢?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为装成西乐下了不少功夫。
君凛不满訾槿半晌的不作声,凤眼凌厉地瞪了訾槿一眼,剑微微一抖。
訾槿吓地一哆嗦,恨恨腹诽道:喜怒无常自恋自大的太子殿下!你到底想听什么?倒是给点提示啊!
“嗯?……”君凛脸上已出现了焦急之色,轻哼了一声,斜了一眼跪在原地的訾槿。
訾槿微微垂头,狠狠地咬了咬牙,果然是圣意难测!死就死吧:“那日醒来……听到琴音便感觉出像你,后来的交谈中,便已能肯定是你……说来你也不信,你虽已尽力地模仿西乐,但举手投足间,我却清楚地知道……并肯定那人是你。”这个理由能成立吗?
君凛听到此话后,嘴角轻扬,脸上绽放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甩手丢弃手中的短剑,将跪在地上的訾槿拉入了怀抱之中,眼中溢满了柔情,单手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轻轻一扣,那玉佩成了两块。他将其中一块递到訾槿的手中,柔声道:“槿儿帮我佩上可好?”
訾槿接过玉佩,一眼认出,这是那日二人一起买下的寒玉。她抬眸看向君凛,乖顺地将玉佩系在君凛的腰间。
君凛凤眸中,轻轻地荡漾着幸福的涟漪,那陶醉的模样竟比三月的春花还要夺目。他执起自己手中剩下的那块玉佩,仔细地给訾槿佩戴腰间。他眸底的柔情,照得訾槿恍惚不已。
君凛似是看出了訾槿的怔愣,轻笑了一声,轻轻地将訾槿一点点地收入怀中,一举一动中满满的怜惜与不舍:“本宫原谅你当初的弃我而去,本宫原谅你以前种种,本宫还你自由,再不会逼迫你回皇城。本宫以后只专宠你一人,本宫将这个烬阳公子,也如你所愿地放了。本宫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永远和我一起……可好?”
这一句“可好”问出了心底的多少彷徨和酸楚。
訾槿乖顺地靠在君凛的怀中,缓缓地闭上双眸,悄然叹息一声。
“槿儿的眼睛是世上最纯净的泉眼,能洗涤人心中的罪恶与苦难。若是槿儿眼中惟有我一个,我便再也不做本宫。”君凛轻轻地笑着,那夺目的笑容,竟然让人感到恍惚的幸福。
訾槿缓缓地睁开眼眸,眼前的笑颜美好得让人心酸,深深地刺疼了她的眸子。她不安地用余光瞟了一眼,君凛身后的轩平与独孤郗徽,又淡淡看向远方,那些被逼到绝处的营救自己的人,终于,缓缓地开口:“好……”
君凛一个收紧,颤抖地将訾槿抱紧。訾槿迟疑了一下,缓缓地伸出手去,反手也抱住了君凛。
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让那些舍弃性命救我的人……成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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