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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火药加起来损耗不过百钱),战果却这般丰硕,梁阿水表示很满意。
如果不使用火枪,而采用箭矢的话,别说战果远没有这样好,就算最后同样击溃金兵,估计也要射出一两百支箭矢。按一支箭矢二十钱算,最终也要耗费三、四千钱,更别提自家还有可能遭受损伤……这样一想,梁阿水就更满意了——这不能怪梁阿水抠这等小钱,主要是以前梁山寨缺粮缺钱缺兵甲缺器械……总之除了人,什么都缺。一支箭射出去,如果没射中敌人,都算是损失。在这样的情况下,容不得梁山上下不精打细算。
而在张荣重返梁山之后,同样屡屡对他们这些都头级将官强调:“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就是物资,就是财力,就是人力。尤其是一场长期战争,必须重视战争成本,才有可能坚持下去并争取最后的胜利。”
金军哨骑是被打垮了,不过还有首尾没收拾完。三名坠马的金兵虽然不同程度受了伤,受惊的战马也远远跑开去,但这些哨骑都是金军精锐,意志顽强,竟挣扎而起,重新捡拾刀弓,意欲再战。
“果然够悍勇,骨头也硬……好!爷再赏你们百钱!”梁阿水大声下令,“火枪兵全体出列,向前十步——走!”
二十名火枪兵应声出列,排成两条散兵线前进十步,然后前排半跪射姿,后排站立射姿,端枪瞄准。
“只有三十步!你们距离目标只有三十步!而且还是缓慢移动的靶子,如果有谁脱了靶,晚餐只许吃粳米,鱼肉什么的别想了!”梁阿水口沫横飞地训斥道。
砰砰砰!二十枪齐发,百钱“打赏”,三名金兵人人身上带着五、六个枪眼,血如泉源,切齿瞠目,不甘仰面栽倒。
“周大、王十四,你二人脱靶了。晚上加餐没份,另外空枪瞄任意靶练习一百次,由本队什长负责监督!”梁阿水黑着脸,尽管忍了又忍,末了还是骂出声来,“记吃不记打的憨货。”
脱靶的两名火枪兵臊得满面通红,不敢抬头。
就这么完了?就这么完了!将两千多宋军撵得鸡飞狗跳的八名金军精锐哨骑,连一个冲锋都没来得及发起,就这么完了!
那宋将与那监视他的最后一名金兵弓骑,全都呆愣地定在马背上,如泥塑一般。
枪声停歇好一阵之后,那金兵弓骑浑身一哆嗦,如梦方醒,骇然拨转马头,便欲遁逃。
此时火枪兵远在两百步外,与其对峙的宋将又臂膀中箭,失去开弓之力,此时飞骑而逃,似乎无人可阻……至于那些散落的宋兵,还是别把他们算上了……
却见那宋将突然右足甩脱鞍镫,身体后倾,以右足撑在弓臂上,然后右手搭箭张弦,箭镞直指金兵弓骑后心——绷!弓弦剧颤,箭去如电。
那金兵弓骑刚打马跑出不到十步,全身剧震,身体骤然一挺,就那么直直摔下。“波”地一声,箭镞被身体与地面两下里一挤压,穿胸而出……
“好!好一手‘镫里箭’!”
自梁阿水以下的天波营士兵,无不高声赞叹。
那宋将策骑回到本阵,单手擎起五、六十斤的将旗,驱马奔至天波营军阵前,将大旗往地上重重一顿,西风劲拂,大旗卷扬。赤色的旗帜上,用黑线绣着“河外兵马都元帅府马步军都总管”等一长串大字。
这衔头的确挺唬人的,可惜梁阿水只识得“兵马”还有“马步军”等几个字,完全不明白这旗帜的意思。这宋将此举,算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这宋将年约四十上下,方面宽额,鼻直口阔,颔下三绺长须,相貌堂堂,气势不凡。此时不顾手上箭伤,在马上行了一军礼,道:“某乃五马山之马扩,敢问这位指挥大名,是那位将军属下?”
“马扩?五马山!”梁阿水愣了一愣,不答反笑道,“虽然不知这位将军是缘何来到此地,但想必尚不知五马山所发生之事……”随后梁阿水转身对一名甲队队正道:“发信号,战船队可以出发了。”
一声冲天炮响,不消半刻,在马扩与散兵游勇的宋兵极度震憾中,济水上游,水天相连处,仿佛从天而降,赫然出现一长串绵延不断、气势雄浑的齐装满员的武装战舰……(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挺进济南
“如此说来?五马山寨……完了?”
在座船的会客舱里,马扩失魂落魄,神情苦涩,脸上再无半分先前硬弓快箭毙杀金虏的勇烈,只有满腔豪情尽成空的落寞。
关忠勇宽慰道:“大夫不必太过忧心,至少阖寨军民的性命及信王算是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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