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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大超过这个数字。
耶律铎已经采取了一些别的手段,诸如切断山上汲水道路、派人诱降、甚至驱赶附近的村民来填壕攻寨,可惜收效寥寥。守方意志坚定,丝毫不理会劝降,对被迫攻寨的村民也照杀不误……至于截断水源,如果是干燥少雨的秋季,倒是一记狠招。只是在这样的下雪天,也只能给守军饮水造成少许不便而已,没什么明显效果。
就在耶律铎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真定大本营派来了渴望已久的增援——当然,这个增援不是有多少生力军,而是几名耶律铎急需的工匠……因此,今次耶律铎再战铁壁关,要比平日多了几分信心。
辰时三刻,耶律铎就在五马山脚下,铁壁关寨正前方,扎下了行军营帐。手下心腹爱将萧不鲁,慎重地向耶律铎拜别,然后率领四谋克金兵,推着五辆大车,向云雾环绕的铁壁关行进。
这一次,耶律铎不再分兵,而是集中力量专攻铁壁关。只要拿下此关寨,擒杀信王与赵邦杰,朝天关寨自然不攻自破。
铁壁关寨内,那用粗大的原木架构、高达三丈的三层望楼之上,知寨赵邦杰驻弓于地,脸色阴沉地看着距离寨墙数十丈外的金军役夫正忙忙碌碌,从几辆大车上卸下一堆类似攻城器具的物什。而前方数百金兵则集结布阵,做进攻前的准备。
不过短短十余日,赵邦杰的圆胖脸变得更长了,一脸憔悴,长须纠结,显然已多日未梳理。那一身原本光可鉴人的鱼鳞甲,因为疏于擦拭,也暗黯淡不少,衬着他一脸灰暗,令人恻然。
“你们说,金狗车辆上卸下的是什么器具?”赵邦杰略显疲惫地问身后的护卫。
那几名护卫伸长脖子瞅了半天,不确定地道:“好似云梯……不对,云梯可没这样短……攻城槌,又太小了……难道是弩车……”
便在这时,集结完毕的金兵,以十人为一排,一蒲辇为一个攻击单位,前排士卒持牌执刀,二、三排士卒持长矛,后面两排则是弓手。如此集结成阵,四百金兵,一共组成八个攻击梯队。但金兵并未立即发动进攻,而是似有所持。
铁壁关寨这一边,也早已严阵以待。铁壁关的寨墙设有垛口、巡道、运兵梯、藏兵棚等等设施。有内墙与外墙,外墙高一丈,内墙高丈五,两墙之间相距十丈远,形成一个内高外低的梯形打击面。之前的激烈战斗中,每当金兵逼近之时,外墙守军以刀枪肉搏拒之,内墙则聚集大量弓弩手,居高临下,以弓弩暴射,屡屡击溃金军攻势。
此时的铁壁关寨义军,经过近一个月的浴血鏖战,早已与金兵打出了经验。无须赵邦杰下令,外层墙上已站满枪牌手。各种滚木檑石金汁沸油也早早备好;内层墙上,弓弩手们也鱼贯而入,顶着凛冽的寒风倚在垛口上,满是冻疮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弓臂……
看着略显稀疏的弓手队伍。赵邦杰只觉双眼发涩。鼻子泛酸。这些弓弩手,大部分都是他的老部下,五马山寨能在近万金兵的狂攻猛打之下,支撑至今。这批弓弩手居功至伟。只是前后不过短短半月,本就不多的弓弩手已折损近半,仅余不足百人,而箭矢的数量,也不足敷用……
金军这一次进攻的规模显然不小。足足有四个谋克,显然是下了某种决心。真不知道此战之后,还能剩下多少弓弩手、多少箭矢……
这时那群役夫在几名匠人的指挥下,将大车上卸下的器具全部抬上几个临时堆起的土台上,然后组装成型,已渐渐可以看出像是个什么东西……
赵邦杰身后一名西军出身的护卫突然失声大叫:“不好,是……旋风砲!”
赵邦杰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愕然回首道:“你没看错?”
那护卫面色惶然:“属下没看错,的确就是夏国‘泼喜军’所用的旋风砲。此物可在骆驼背上发射。几乎不考虑地形限制……今次只怕要糟。”
赵邦杰虽然没亲眼见识过夏国的旋风砲,却也早有耳闻,夏国之“泼喜军”,为军中精锐。临阵之际,陡立旋风砲于橐驼鞍。纵石如拳,如雨倾覆。数百步外,摧残敌阵,如摧枯拉朽。
如今兵临城下的是金军而非泼喜军。但所用攻城之器,却实实在在是夏军的破寨利器旋风砲!
赵邦杰脸色大变。嗓音都扯得变了调:“快、快让寨墙上的军兵撤下来,或就近寻找遮蔽物……快——”
那名西军护卫急急接令,刚刚跑下望楼,耳边便传来一阵奇怪的啸声。那声音,就跟前几日下的那场大冰雹有些相似。
西军护卫不由得抬头一看——天空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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