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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喷火铁管子击杀的!那感觉,真的,好痛………;
第四步兵营第十八都乙队第五什什长张锐,神情冷漠地轻轻吹散火枪药室的刺鼻硝烟,在身边战友的艳羡目光中,用解腕短刀在枪托后刻下一道刀痕。在那里,已经有了两道刀痕,每一道刀痕,意味着一条敌人的性命。
张锐从第一次奈何关之战,到此次阻敌之役,前后击杀的敌人决不止两个。只不过,由于前装滑膛枪命中率低,因此讲究的是列成散兵枪阵,排枪射击,利用齐射的大范围概率来杀伤敌军。所以,即使你击中敌人,也未必能确定那就是你发射出的子弹。因此,除了在自由散射的情况下,可以明确某一个敌人是某一名火枪兵所击杀,如此方可在枪托上勒痕记数之外。火枪兵的战绩,基本上都是按集体成绩来计算的。
张锐打这一枪时,其余的火枪兵正忙着装药上弹——倒不是说张锐装弹的速度有多快,而是他的运气……这么说吧,当第四步兵营的火枪队第二轮射击时,张锐也扣动了板机……但是,枪哑火了。
如前所说,狄烈弄出的这种类似后世“褐贝丝”的前装滑膛燧发火枪,哑火率为百分之二十左右。你有可能连打三枪都哑火,也有可连打十枪都很顺,这纯属人品问题。总之,平均五枪哑火一次。
张锐打到第二枪时,哑火了,于是他将枪口掉转到冲撞兄弟营的金兵身上,再度扣下板机。击锤重重敲打在钢片上,但是,还是哑火……就这么一耽搁,金兵的冲阵已全军尽没,唯独剩下一个迭速。
张锐那叫一个火大,他狠狠地扣下了第三次板机。
由于天枢城的军工部门受技术所限,弹簧制造的质量不尽如人意,钢丝较脆易折。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只好将弹簧造得比较粗。这样扣动板机相当费力,与板动神臂弓的悬刀所费的力气差不多。似张锐这样连续不断地扣板机,食指很快就红肿起来,估计会有好几天拿不了筷子吃饭。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张锐不但在枪托上又勒下一道刻痕,更重要的是,他打死的这个金人,似乎就是这一支军队的将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战鼓再擂
八月二十二,黄昏降临之前,速迭率领的四百前锋军,被天枢城新军连环阻击,最终于井陉关前的峡谷山道前,被截断退路,全军尽覆。
此战,天枢城新军先是弩弓手发威,再到火枪兵震慑,最后重甲刀斧兵压轴出击,取得了新军成立以来,首场野战的大胜。
这一场全歼敌军的完胜,奠定了天枢城新军的根基,极大地鼓舞了新军斗志,提升自信。更打破了金军南侵以来,野战无敌的神话,创造了第一个成建制(一个谋克)全歼金军的战役范例。
若干年后,受此战中重甲刀斧兵的强大战斗力影响,宋将韩世忠首创名噪一时的“背嵬军”。史载:“背嵬者,人持一长柄巨斧堵而进。上砍其胸,下稍其马足,百遇百克,人马俱毙。”时人称其威势堪比唐时陌刀阵。而这一切的源起,就是当日井陉关外的这一场步骑遭遇战!
狄烈率大军赶到时,激战刚刚结束,步兵营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
围坐在山道边一块大石之上,狄烈皱眉听完何元庆、张立与释智和三位指挥官总结的战役报告,最后目光从三名指挥使脸上一一扫过,道:“对于这一战,你们有什么心得体会?”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张立当先开口道:“弩兵队的战术衔接是个问题,末将主抓这方面的训练,责无旁贷。此乃末将失职,请军主责罚。”
狄烈点点头:“这的确是你的责任,好在敌人比你犯的错误更大……但下回未必还有这样的好运。你的弓弩手还需要多加磨砺。这一次没有造成损失,算功过相抵,你可心服?”
张立叩胸为礼,肃容道:“末将心服口服。”
释智和道:“末将在前方指挥,未能及时调整部署。也当领罪。”
狄烈手指向二人一划:“你二人处罚都一样,功过相抵。”
最后是何无庆直挠头皮,道:“如果说弓弩兵没有损失是功过相抵。那我指挥的重步兵可就……”
狄烈摆手道:“这不一样,两军肉搏,哪有光杀敌而自身不损的?只要你所采用的战术没问题。最终又获得胜利,伤亡程度可以接受的话,你就无过有功……但是,你这一战虽然打得不错,硬骨头几乎都是重步兵啃下的,只是还有欠缺的地方——你们自持有大橹,就没有制造柜马——或者说是来不及制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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