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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僵持不下的当口。砰!一声闷响,许青那握刀的右手臂,倏地血花飞溅,一个牛眼大的血窟窿出现在肱二头肌的位置,鲜血突突地向外冒。
狄烈遗憾地将手里的火枪扔还给一旁的学员——他原本瞄准许青胸膛的。在这样大约六十多步不到七十步的距离。射穿披着皮甲的许青基本上没问题。只可惜,滑膛枪的精准度的确令人蛋疼,加之许青正与手下护卫们较劲,身躯扭来扭去的。结果这一枪,就打在了手臂上。…;
“好……好强悍的‘掌心雷’……”许青手刀坠地,脸色灰败,剧烈的痛楚令他牙龈都咬出血来。最终,他还是扛不住这种可怕的“空腔效应”,生生痛晕过去。
许青重伤昏迷,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引发了前锋军的彻底崩盘。
在这样狭窄的山道上演一场大溃败,后果是相当可怕的。不说因拥堵而发生的践踏惨事,光是你挤我推的,最外侧的贼兵纷纷被挤落山崖。短短一千米的山道,一路上不断有贼兵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掉下去。最终捡得一条命回到营寨的贼兵,不到二百人。
四百余人的前锋军,从出发、开战到溃败,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真正战斗的时间最多一炷香,其余时间全用在了跑路上。正、副指挥,一死一伤,全军折损过半。杀敌……貌似没有,战损对比:0:200+。
前锋军,完败!
焦文通懵了。是的,有那么半刻钟,他的脑袋被搅乱得像一锅稀粥,两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就看见许青的护卫嘴巴一张一合。
焦文通是积年老匪了,生平打过的大大小小战斗,不下三、四十仗,前胸后背都是疤痕。最惨的一次,只剩半条命,手下就剩十几名弟兄。就是这么难,他也硬生生挺过来了,终于熬成了太行山四大寇之一。而支撑他挤身四大寇行列的最重要后盾,就在于他手上有二百多名拥有制式兵器、皮甲及旁牌的凶悍士兵。这在众多手持自制的劣质枪尖、刀片甚至削尖木棍的太行群盗中,堪称强大的存在。
但是,悲催的是,栾城城外一战,焦文通的二百精锐被打掉了一半,手下四虎将死了一双。此次十寨联合,攻打天平寨。为得到最大利益,也为了震慑其余各寨小弟,焦文通一咬牙,留一半精锐守寨,另一半拉出来示威。
焦文通第一战就派出了最强兵力,打的主意就是雷公打豆腐。一战定功。用强大的战力昭示各寨小弟及太行诸寨:别看咱黑崖山寨伤了元气,但底子还在,实力犹存。
但是,残酷的现实结结实实搧了焦文通一记响亮的耳光!
五十名寨子里最精壮、最能打的小伙啊!还有那些皮甲、刀枪、旁牌……这些东西有钱都没处买去,就这么一会功夫,全没了?这还不算,大溃败还造成了手下三、四十人失足坠崖。更有二十多人被践踏而死。上山时二百精兵,连门都没摸到,就折了一多半……这一下子。黑崖山寨是真正的掉底子了。
焦文通正精神恍惚着,营帐外突然冲进一名亲随,大声叫唤着什么。焦文通的魂魄还没返回。什么声音都接收不到,但视力却是正常。只见同处一帐的其余各寨寨首及手下大小头目,一个个脸色大变,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然后蜂拥而出。
焦文通用力捶打了一下脑袋,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点声音,随即怒喝道:“他们跑什么?”
那亲随哭丧着脸道:“天平寨的人,杀下山来了……”
“什么?他们还敢出来?好大的胆子!来得好!他们缩在乌龟壳里,老子还拿他们没法,现在他们伸出头来了,那是自己找死!”焦文通一下抓起身旁那把大号的环首大刀。大吼道,“小的们,快操家伙,给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千万别让那些小寨子抢了先……”…;
亲随这下连哭都哭不出了:“大当家,那些各寨寨首们不是操家伙跟天平寨打。而是……跑路啊……”
“怎么可能?”焦文通差点没跳起来,一阵风似地冲出营帐。随后,他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五寨联军,一千多号人,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狼奔豕突。四散而逃。那些驴子骡马成了抢手货,为了抢到这些可以快速跑路的代步工具,之前还在称兄道弟的各寨贼徒,顿时拔刀相向,翻脸不认人。
这片用于驻寨扎营的草坪虽然还算宽敞,但地势却有点陡,跑得急的话,很容易摔倒,刹不住劲就会一路滚到山坡底下。虽然不是什么悬崖,但一路磕磕碰碰地摔着跟头下来,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而眼下,正有无数个滚地葫芦,碾着一路黄尘,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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