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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以后她在我的生命中不再有任何重要性。
背叛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墙壁,斩断了几十年来支撑着我的荒谬的单相思。
一旦伤痛退却,菲尔丁也将被放逐到我生命边缘的邪恶之地,那里生活着诸如普劳斯,里弗斯和海恩斯这样的人。
我希望菲尔丁不仅仅有普劳斯,还有很多男人,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信号。
我早已潸然泪下。
令她伤心痛哭的人很可能就是普劳斯,可能与普劳斯的闹翻致使她再次拿起酒杯。
我原先怎么不信他写信去《晨报》?现在令我疑惑不解的不是她写了信,而是她为什么坦白。
我现在能不能上去要她给我一个解释,然后斥责她,告诉她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人人皆知的许多年的事实?不。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看见普劳斯离开,也不会知道我看见她开灭灯的时候他抬头望着窗户。
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承受再次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才能保证对我所知道的事情缄口不言,不会脱口而出。
无论如何,仅知道将遭受的羞辱当做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不够的,我必须将它隐藏在我自己也无法企及的地方。
菲尔丁的日记1942年4月22日亲爱的戴维:我在日记中写信给别人,仿佛在与他们道别,又仿佛他们就睡在我隔壁房间。
早上起来后他们将看我写的内容,我那时一定已经离开了。
然而,我一直写给他们,一篇又一篇。
于是才有了这本日记…一份长长的告别。
1923年我离开纽约回纽芬兰时,曾经去看你和萨拉最后一眼。
我站在铁栅栏边看着你和她在学校的操场上。
你拉着她的手,仿佛是我母亲告诫过你,不可以把她丢在一旁。
你们俩在一大群孩子中。
你拉着妹妹手的表情是多么苦恼!但你还是拉着她,她也愿意让你这样拉着。
她似乎受了惊吓,不知所措,似乎在期盼最近的厄运不会再次降临。
整整三个晚上,我夜不能寐,脑子里都是她的表情。
她就在那里,半实半虚,模模糊糊…我也在那里,但只是看着,偷偷地看着,暗暗地想着。
我要…参与进来是多么轻而易举!但我靠那么近是多么鲁莽又是多么愚蠢!仿佛就在昨天,你还在这里。
还记得吗?我不断看你,惊诧你居然已经长成了一个男子汉。
我在你脸上搜索我们相似的地方,搜索你像我的地方。
你只看了我一眼,就尴尬地转过脸去。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你在我脸上可以看出我们母亲的痕迹。
是的,你可以看出这一点,还有我看上去像你和萨拉,可我想得跟你不一样。
晚餐上你喝酒时,我观察着你。
我可以从一个人拿酒杯的方式,以及他盯着它的样子来判断他是不是一名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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