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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所做的是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好的事。
这一点,光凭他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我就已经觉得十分满意了。
战争之前他们一直处在经济萧条中,饱受饥饿之苦。
现在,战争结束三年之后,他们害怕又一个30年代逼近了。
一个政治家应当相信,人民的福利依赖于他的成就。
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我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所以能分辨清楚自私与无私的日子永远不可能到来。
这一天可能早就到来了,可能会在加入联邦之前到来,或者可能要等几十年以后才能到来,我并不知道。
仿佛等你注意到海水颜色变了,才努力回忆何时有的这番变化。
在我看来,除非历史学家认为我做过一些值得记录的事,否则我觉得自己白活了一场。
在我看来,若是世上所有的历史书变成一本,而其中没有写入自己的生活,可以说自己的生命被浪费掉了。
如果能把法官那本书从1895年往现在推,要是里面没有我,我就真感到恐惧了。
我现在已经48岁了。
全民公决当晚,我们在总部的一群人围在收音机旁边,等待计票结果。
如我们所料,开始是独立政府占优。
我们知道最先报道的是圣约翰斯的选票。
唱了一晚上的票后,支持独立与支持联邦的票数差距渐渐缩小,但还没到不相上下的地步。
最终结果是没有一方得票超过一半,所以得再进行一次全民公决。
代议制政府在此次选举中惨淡收场,最终不再列入选票。
第二次全民公决定于六个礼拜后,即7月22日举行。
28 邦德论博伊尔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从1901年到1904年,卡文迪西·博伊尔爵士任纽芬兰总督,在这期间以及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不辞辛劳地完善自己写的颂歌,可以说甚至疏忽了自己作为总督的职责。
他经常不去履行自己的职责,逼得他妻子只好称他生病,不过没人相信她,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在楼上,在自己的书房里,从那儿的窗户能看到总督府的后院。
人们经过环形路前往总督府接待室时,常看见他侧身对着窗户,若有所思地朝外张望。
总理罗伯特·邦德爵士的一位同事在一封信中写道:“恐怕我们又摊上了一个皮克莫尔,”可总理提醒他不要被博伊尔太太的话所蒙骗,“很显然,只要是为那个玩忽职守的卡文迪西·博伊尔爵士编造病痛,博伊尔太太的创造力是永不枯竭的。
我的朋友,请放宽心,此人并没生病,或者应该说,他跟任何日日夜夜吟诗作赋的人没什么两样,如果这也叫生病,那他早就永垂不朽了。”诗人就是这样被人说三道四;要是他们执著,这种议论就没完没了,一想到我也这样说过他们,我的耳朵就阵阵发烧。
从未相识的男人(1)
我不能,他们也不允许我不带上他们就一个人出去。
他们是我的保镖,有的曾当过伞兵,有的曾是摔跤选手。
有人不顾我的反对,雇佣他们保护我。
我随身携带一把没注册的左轮手枪,总是装满子弹。
每天,我都会收到各种匿名的死亡威胁,或是电话,或是信件,地点则不分联邦总部还是家里。
所以,这两处的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
早上出门,房子外面总能发现贴的标语,上面写着“卖国贼”,“叛徒”。
最后,我终于被支持者劝服,每晚带上妻子和孩子从一个安全地点搬去另一个安全地点过夜。
我们行色匆匆,坐上一辆支持联邦的干洗工的货车。
每晚六点车子准时出现,载我们去另外一所房子。
在圣约翰斯造势竞选时,我每个星期天的晚上都会去眉脊山和父母一起吃饭,将保镖留在外面朝马路的平台上。
对能认出我的汽车的反对联邦的人来说,这些人实在醒目。
幸好我不在时,父母的房子并不是他们攻击的目标。
众所周知,我母亲信奉圣灵降临,她的教会和天主教教会都反对加入联邦。
从表面上看,是因为他们害怕加入联邦将意味着单独教派体系走到了尽头。
我父亲反对加入联邦也是人所共知的事。
他和我都讲不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