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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扭曲,被风挤压变形。终于,他扒住了一户人家的窗户,窗户是开着的,只不过下坠的速度太快,虽然扒住了窗户,可肩胛处的关节还是在重量和惯性的冲击之下错位了。天河痛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换了另一只胳膊,才算扒住窗户没继续往下落。
手指早已经血肉模糊,天河这才顾得上看清自己的处境。他是从五十几楼落下,现在正吊在八楼的地方。如果刚刚没把握住机会再慢一丁点,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滩肉泥了。
错位的胳膊痛得令人窒息,手指已经磨烂了,根本抓不了多久,虽然这户人家的窗户开着,但是仅靠一只手臂的力量他根本爬不进去,脚下也没有可以蹬踩的地方,唯一的办法就是喊人救命。天河吃力的喊人,希望开窗户的人家能听到他的求救,可喊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来救他。手臂就快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天河一个飞身,跳到排水管处,手脚并用,借着摩擦力从半浮的水管上滑下,算是安全落地。
顾不上缓解死里逃生的情绪,天河咬牙抓住自己错位的手臂,往外一拽又往回一推,自己为自己接上了手臂。顾不上接得对不对,天河想起老师和阿文,跌跌撞撞往楼上跑。等他跑上楼时,那群打手已经走了,阿文的头被打破流了一脸血,这会儿正躺在地上惊吓过度彻底晕倒了。医护人员及时赶到,古引和阿文都被抬上担架,天河也跟着坐上了救护车奔往医院。
医院是尤文管理的一家综合性大医院,尤文刚刚做完手术,马上就是一场大手术,这会儿刚走出手术室他就看见天河跟着推车的医护人员往手术室跑。
“天河!”尤文无比惊讶的喊了一声,这才看到天河的胳膊垂在一边,双手都是鲜血。
“尤文,拜托你了,老师他的头被打伤了。”天河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抓着尤文的手臂焦急的说着,手术服沾满了天河双手冒出的鲜血。
“你这是怎么了?快,我给你看看。”
“我没事,老师他——”
“我知道,我马上派医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医生过来。”
“拜托了!”
手臂接错位了,手掌的皮全擦了下去,某几根手指已经磨得快见骨头了,尤文铁青着脸亲自给天河包扎伤口。
阿文只是惊吓过度,现在正躺在病房休息,天河暂时松了口气。他知道老师宝贝这个儿子,如果当时真的没救下跳楼的阿文,古引醒来后知道儿子已经死了的消息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不用想也知道。
“尤文,老师他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吧?”天河看着沉着脸的尤文,抽痛着嘴角问。
“不会。”
“那就好。”
随后,天河摸了摸口袋。
“找什么?”尤文狠狠瞪了天河一眼,没好气的问。
天河先是笑了笑,随后沮丧的说:“烟啊。”
“还敢抽烟?这次又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见天河只是微笑也不说话,尤文站了起来,推了推眼镜。天河觉得眼镜背后的眼睛现在一定正冒着寒光,不靠近都能感受到尤文身上那股自内向外奔涌出的寒气。
“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不疼么?”尤文气愤而不解的看着天河。
“疼,疼得我都快哭了。”天河看着尤文,委屈似的笑着。他说的是真话,只不过越是疼,越是不能苦着脸,苦着脸会更痛,这是他从小就学会的道理。生命再潦草也不能低头。
“尤文,你那里有烟么?”
“没有!我要去手术了,你哪也别去,在医院里等着我。”尤文不客气的将天河一个人扔在了这里。他实在头疼,真是一会儿不见这个好朋友就得出点问题,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天河见尤文气哼哼的走了,无奈的撇撇嘴,坐了一会儿,他实在待不下去了。古引在加护病房躺着,现在不是探病时间,所以他决定先去看看阿文。
“好点了么?”天河买了一些吃的,放在病床边的小桌子上,在床边坐了下来。“吃点东西吧。”古引家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那些饭菜都扣在了地上,所以天河知道阿文肯定还没吃饭。
阿文眼睛红红的,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从楼上掉下去却没死的天河,随后别过了头,一言不发。
“吃点东西,然后去看看你爸。”天河以哥哥样的口吻说,丝毫没责备欠下高利贷的阿文。
“我爸,他,他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就是情况还不太稳定,等度过危险期就彻底没事了。”天河将热狗递给阿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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