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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晟扫了眼小太监,和颜道:“那你想做些什么呢?朕还没生气,你看你当了几天差,上书房已是一片狼藉。”
明昭环视书房,他好像说的不错,“从前见软红在书房伺候甚是轻松,成天与绿娥叽咕着挤兑小容小董,以为这是个好差事揽了来,没料到这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干得来的。”
元晟笑了,你不是个伺候人的主。于安进来笑道:“明昭殿下没做过这些事情是生疏,陛下每天要看大摞的折子,眼睛吃力呢,陛下不如就让殿下读奏章,得空儿还可以闭目养神。”
元晟点点头,“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你是识字的,干不来别的,这个可行?”
被人嘲笑成这样了,明昭点头,拿着奏章要读。于安使个眼色给六福,两人悄然退出了,看着皇帝一天天博得佳人的笑颜,先皇的遗憾不要再重演了。
明昭读完后咦了一声,“这个人有趣,把贺拔岳捧到天上了,看着就没安好心,等着看怎么从高处摔下来吧。”
“哦”,元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明昭手指甲划过封王的字眼,“高祖刘邦曾与臣子盟誓:非刘氏为王,天下共击之。自古异姓为王者不是篡夺江山就是没好下场,这个人在把贺拔岳往火堆里推。”
“这个人是冯载与的心腹门生,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贺拔岳反应如何,圣眷如此之隆,他没有诚惶诚恐?”
元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来当女官如何,专门处理奏章一事。”
“我可不想参政议政,那些朝臣还不吃了我?我在宫中晃来晃去已是人人侧目。”
元晟笑笑,没有再勉强。明昭,你天生就是个政治敏锐的人,浪费可惜了。“明日在太液池设宴欢迎贺拔岳回京,你见到他就会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军中威望极高。”
明昭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元晟恰恰就是,也许上位者说话都是如此。“天天被你关在未央宫,明日去了太液池不许拘着我,我该玩玩去了。”
于安指挥着太监安排桌杌帐幔停当后,眼瞅着皇帝身边没人,一个不省事的,稍不留神就溜了。“陛下往常都是最后才到的,今日怎么早早就来了?”
元晟指指远处的人,“天气甚好,秋高临湖而气爽,你注意着她,元旭也会来的。”
明昭随着一列列宫女端酒送菜,嗅着酒香对旁边的软红道:“藏一坛子酒晚上找来绿娥,我们躲到一个地方喝酒去,我在未央宫发现了一个好去处。”本来元晟是要两人都来伺候明昭的,明昭却道,自己也只是个宫女,那用的着人伺候。于安明白她的心思,调来软红作伴,把绿娥调到风仪殿去服侍明秀去了。
行过君臣之礼后众臣各就各位坐定,冯载与在左边文官之首,元旭谦逊的把右边首位让给了贺拔岳,“今天老将军才是主客,我们来作陪的有吃有喝就行了。”贺拔岳推辞一番后也就落座。
酒过三巡,武官们渐渐露出本性,说话声音慢慢大起来,左边的文官不屑他们的粗俗,风雅无比的饮酒论道。冯载与冷嘲热捧着贺拔岳,皇帝召他回京意图明显,京城百官已分文武两大阵营,贺拔岳回京,一是分权二为牵制,他是武将出身,皇帝却给了个太尉的职位。凭着皇帝的宠渥,京城权力马上会三足鼎立。
明昭添上酒,这只老狐狸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还在想算计贺拔岳,贺拔岳回京是来取代你牵制元旭的。冯载与看着给自己添酒的宫女,惊愕下望向皇帝。皇帝没有理会专顾着与贺拔岳说话。贺拔岳道:“皇帝正富春秋,该广选良家子充备后宫。”
元晟道:“今天只喝酒,怎么说到朕的家事上了。”
“天家没家事只有国事,陛下膝下犹空,该是立后选妃的时候了,太后在天寿宫也该享天伦之乐,礼部呈上的名册听说陛下看都没看就搁置一旁。”
软红给元旭倒上酒,轻轻说了“未央偏殿酉时。”起身与众宫女退下。
元晟轻咳一声,“立后还言之过早,与朕比肩的女子世上难寻。就是平常人家娶妻也要三寻四访,更何况是朕立后关乎国本的大事。”目光游离远方,搜寻明昭的身影。
“皇后人选不能轻易确定,但是夫人妃子这些还是可以纳取的,在座各位都是忠良肱骨,也有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家中的妙龄女儿更是贤良淑德,陛下难道看不上?”
元晟举杯,君臣同饮,“先皇辞世还不到一年,朕深受礼仪教化,想着守孝三年,你们天天催着,难道是要朕做个不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