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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磨细入眼,一样可以使人瞎。学问、财富、有道、有功夫,都可以使人堕入骄傲,能把这些都丢掉,也就很不容易了。
百丈被马祖扭鼻子,扭痛了便悟了。百丈悟了什么?不要打妄想,可是要参!
(十点半坐第四枝香,十一点整下座。)
马祖看看佛尘,百丈说:“即此用,离此用。”马祖曰:“当向后开两片皮,将为何人?”百丈取拂子竖起。马祖道:“妈此用,离此用。”一切都放下后,才起大机大用。百丈把拂子挂于旧处,马祖震威一喝,百丈三日耳聋,真的耳聋吗?三日之内毫无妄想也。放下,放下,心头干干净净,万事不要管,莫打妄想!走!
学禅宗的要有超师之见,不要受我骗。百丈说:“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离了妄缘,如如不动,就是这个,你偏要另外求一个东西。一定要求吗?有办法,打坐,求去!
(十一点二十五分坐第五枝香。十一点五十分下座。)
明白这个以后,还要展得调理,动中如何?静中又如何?要在日用寻常处调理它。
有人问:“如何是奇特事?”百丈说:“独坐大雄峰。”!僧礼拜,百丈便打。极高明而不能中庸,要不得呀!小乘就是这个境界。祖师不能走老路子,浑身是手眼。梅子和尚说:“任他(马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是佛。”马祖说:“梅子熟了。”
庞居士问马祖:“不与万法为侣是什么人?”马祖答:“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再向汝道。”庞居士就这么悟了。庞居士叹道:“难难!十担麻油树上摊。”庞夫人道:“易易!百草头上祖师意。”庞女灵照道:“也不难,也不易,饥来吃饭困来睡。”
你们学禅究竟是难,还是易?坐脱立亡,古人能办到,你能办得到吗?
有位尼师道:“竟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手把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在哪里?这在这里!在腿上吗?(一笑)。
(下午一点二十五分行香)
一切声,一切色,就是这一板子,诸位都喜欢向玄妙处去寻,信得过真会了了,信不过就了不了。苏东坡说:“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佛舌遍覆三千大千世界,善于说法。)有一禅师驳说:“溪若是声山是色,无山无水好愁人。”
《论语》:“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晦堂问黄山谷:“闻木樨花香么?”黄曰:“闻。”晦堂曰:“吾无隐乎尔。”黄即有省。后来死心新禅师问黄山谷:“新长老死,学士死,烧作两堆灰,问什么处想见?”黄不能答。要见吗?放下即可见。提起也有消息。(杨管北插嘴说:“非见是见。”刘居士随着说:“生死本分上没有见与不见。”)
黄山谷在贬黔南途中,有一天白天睡觉,睡醒后忽然悟了,悟个什么?杨、刘两居士所答具是口头禅。《华严经》:“华严果海,信为能入。”不是信别人,是自己信得过自己,信得过便到家。两位大居士说了,我也说一句:这件事是“水中盐味,色里胶青。”试检点看。上座。
注意呀!参!放下便是,管他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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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管老说:“不见也罢!”)
师即曰:一定要见。
(一点五十五分坐第六枝香。二点二十七分下座。)
《楞严经》上说:“内守幽闲,犹是法尘分别影事。”放下!色壳子内外都一概放下,“踏破毗庐顶上行”,此身不管,看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要昏沉,身体要端正。你太昏沉了,眼睛要睁开一下(指坐中一人)。正是这个时候,道昏迷不昏迷,道清净不清净,你那个清清明明在哪里?如水中的咸味,到处都有,只要温度增高,盐提出来,水又是淡的了。“羚羊挂角无踪迹,一任东风满太虚。”会吗?
(三点坐第七枝香,三点半下坐。)
腿子刚刚收好,就是这一下,当下即是。这一下过后,有个求定的心起来了,又不是了。这个当下即是,要认定它,但不是道。参!
这一枝香大都昏沉,原因是午饭吃得太饱了,五脏气脉不通。
(下午点行香)
“ 狂性自歇,歇即菩提。”放下!放下即是。《楞严经》上说;印度有个疯子,一天早起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头很漂亮,自己的头看不到,便疯了,到处找头,后来找到了,就不疯了。
佛证道时说:“奇哉!一切众生具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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