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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小师妹自责的说:难道你就不能有所改变吗,就算不能改变了就不能顺其自然吗?非要抗争,非要对立,非要格格不入?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安心呆在书院里,避开尘世的一些纷扰不是很好吗?就算你对现实看不惯,就凭你一个人,你也无力回天!你想想吧你?
我无言以对,也不想再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事已至此,我是非走不可!
小师妹见我不说话,紧跟着又说出一句心里话:难道你认为我很随便,会让你心有不安?
暗香残留,我心彷徨,情归何处,我不解小师妹为何口出此言,是吐露心声,还是欲说还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可有可无?
我只好有一些敷衍的意味在其中,可是口气还是尽量缓和的说:我都不能给你一个想要的未来,我怎么能够带你去闯荡,去混世,去寻找我那若即若离虚无缥缈的寄托,去创造我的命运,去改变我的奇迹,去影响我的脚步,去感动我的心魄,去超然物外。
小师妹下定决心,说: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跟着你,有你才安心也更安全。
我心想:莫非小师妹要和我私奔?晨璐小师妹真是执着,真是死心塌地,真是痴情不已,真是性情不改。
面对这样的姑娘,我只要一句“去你妈的”就可以把她心中的希望和梦想破灭掉,让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让她从此跟我这个卑鄙小人划清界线,让她对我产生怨恨,让她多愁善感,让她梨花带雨,泪盈于睫,让她孤枕难眠,让她为此消得人憔悴!
可是对于我这样的心思,真有这样行事的必要吗?女人外表再强大,可是她的心思也是柔弱的;女人再风情万种,她也会善待真爱,爱无止境,人活着,有时只是有爱和被爱的感觉和体验在心里。倘若热爱没有,那么注定悲哀不已。生命不息,此理不移。从更久远的古代,到如今这个更繁华的朝代,似乎还没有谁能真正看破红尘,红尘依然滚滚。只有一点我尚不能够完全明白,小师妹跟着我就真的能够如她所言的注定安全,终将能够获得安全感吗?我心向我佛,请佛点化我,安全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有些事情甚至能让某些人比我更加迷惑和猥琐,比如我认为美好的“双剑合壁”、“珠联璧合”在圣人的心里是独具只眼,在凡人的眼里那只有狼狈为奸。面对这种状况,我临危不乱,我内心里只有一种心跳的声音:审时度势,妥善处理。
在我的心里,我曾这样幻想,我与家严家慈的交心情景,这是海阔天空一般的意境,于我心里。
离开书院之后,我暂且打道回府,一时别无去处,自然是先行回到孟府。
一连几日,我出人意料的深沉,我不出家门,不染世俗,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深居简出,衣食无忧,聊胜于无。
在岳秀书院呆过多年,真实情况是与家人聚少离多,纵使岳秀书院与孟府府第相隔不远,曲径通幽,画地为牢,各有各的圈子,我也不能胡来不是?
我不恋科举,不羡状元,甚至自作主张放弃师父日后可以动用他的人脉举荐我入太学的资格,我是那么地异样,也是那么地大逆不道和不识抬举,我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至少是从现在和以后我都不再关心其他人怎么看待这件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评价议论这样一件不值一提何足挂齿的事情,哪怕忠言犹如苦口药,人到悔时*甜。
眼下只有擅自做主的一个我,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负责!
初时,家父暂且让我云游四海,增长阅历,开阔眼界,丰富人生,这是他的希望所在。
大丈夫当志在四方,当显男儿本色,总不能一生蜗居,不谙世故吧。
真正险恶的事情,细细想来一件我都没有经历过呢,长到这么大,以为不得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依仗老子的庇护和附骥师父的威望才得以春风得意自以为是不可一世。
翌日,家严语重心长俨然苦口婆心,艰难与我作别:浪儿,你出游四海,约定期限,为期一年,不必奉寄家书,不要回头,不想过往,不再富贵,从即日起。
我对是否扫地出门,走上不归路,或是已被家严逼上绝路,满不在乎。依我的看法,我认为这不可能,什么都依照父母之命,我觉得我只能算作是废物。
我试图辩解一番,于是说到:爹,您可不能吧?娘亲她会舍不得我走的啊!
我转身将渴求的目光迅疾投向家慈,示意家慈为我着想,代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