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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落败?”
他斜靠上树干,双臂轻舒,有意无意地搭向江慈肩头。江慈一瞪,他乐不可支,轻声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江慈来了兴趣,每年师叔来邓家寨,总要与她赌上几把,倒是她赢的时候多,实是有些小小的赌瘾。
“我赌剑鼎侯十招之内,可击败易寒。”
江慈摇了摇头:“易寒心神虽乱,毕竟也是名震天下的秋水剑,怎可能十招就落败?!”
他微微一笑:“裴琰其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从不应没有把握之战,最擅攻心,又极好步步为营。他费尽心思找到易寒的弱点,将素烟请来此处,扰其心神,只怕还有后着。易寒性命能保,但十招内必败。”
江慈正想问他为何说‘易寒性命能保’,却见山庄中门大开,十余人鱼贯而出。
皓月朗朗,秋风幽远。
易寒望着鱼贯而出的十余人,神情有着几分廖落,淡淡道:“柳掌门,各位掌门,久违了。”
苍山派掌门柳风盯着易寒看了片刻,暗叹一声,上前道:“易堂主,多年不见,堂主风采如昔,柳某有礼了。”
易寒唇边掠过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暗叹:师弟,你这又是何必!当年我被师父逐出师门,只你一人送我下苍山,你的这份情,师兄我铭记于心。只是现如今,你为苍山掌门,我乃桓国一品堂堂主,各为其主。师兄身不由己,你,若是能够避开就避开吧。
柳风似读懂了易寒苦笑之意,沉默一瞬,挣扎片刻,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至易寒眼前。
易寒并不说话,只用眼神询问。
“这是我从师父遗物中无意发现的,师父他,对当年将师兄逐出师门一事,也是颇为后悔。依此信之意,师父曾想让师兄重归师门,还请师兄三思。”柳风垂下眼,四周响起群雄惊讶之声。
树上的江慈却不懂,侧头望向那人。
他轻笑道:“你让我抱一抱,我就告诉你来龙去脉。”
江慈哼一声,扭过头去。
耳边却传来他轻而定的声音:“易寒本是我华朝苍山门下弟子,武学禀赋极高,十八岁时便被誉为苍山第一高手,本是接掌门户的不二人选。却不知为了何事,二 十岁那年,被上任掌门、他的师父暴怒下逐出师门,并传书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他悲愤之下远走桓国,在那里出人头地,执掌桓国最大的武士堂――一品堂, 成为桓国将士顶礼膜拜的剑神。”
江慈听他讲得清楚,侧头向他一笑,又转过头去。
庄前,易寒长久地凝望着手中那封信笺,却始终没有展开细看。
秋风荡荡吹过,庄前,数百人鸦雀无声,均默默地看着这位桓国将士心中的剑神,华朝苍山派的叛逆弟子。看他要做出何种选择,走向哪条道路。
戏台上的素烟不知何时抱了琵琶在手中,秋风中,低眉凝眸,右手五指若有意、似无意的轻拨着琴弦,曲不成调,却自有一股苍凉激愤之意。
易寒面色不改,手中信笺,却似幻化成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师父盛怒的面容,那势要取己性命的一剑。
琵琶渐急,如那晚屋檐下急响的铜铃,他眸中隐忍的苦楚渐浓,秋水剑忽然一动,光华凛冽,托住那信笺平递至柳风面前。
柳风长叹一声,伸手取回信笺,不再说话,后退两步。群雄或惋惜,或鄙夷,或兴奋,嗡声四起。
易寒衣袂飘飞,面沉似水,朗声道:“裴盟主,请出府赐教!”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朗朗澈澈,在长风山庄上空回荡。
他的声音刚刚散去,更为清朗俊雅的声音响起:“裴某不才,让易堂主久候了!”
三、盟主裴琰
群雄一阵欢呼,齐齐转头望向庄前黄土大道。幽沉的夜色中,十余人稳步走来。
江慈翘首望去,只见当先一人,蓝衫飘拂,腰间丝绦缀着碧玉琅环,身形挺拔修长,容颜清俊,目若朗星,举止间从容优雅,顾盼间神清气爽。
他渐行渐近,微笑着望向众人,目光并不在某人身上停驻,众人却均觉他在与自己致礼,‘盟主’、‘侯爷’、‘相爷’之声四起。
他行至庄前,长袖轻拂,向易寒施礼道:“易堂主,裴某因有要事耽搁,迟来一步,还望易堂主见谅。”
易寒本是面向庄门,裴琰出现时他稍稍侧身。此时裴琰上前行礼,他再一侧身,却觉裴琰一踏足,一揖手,让自己这侧身的动作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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