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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样子喝酒,会醉的。”萨翌倾身向前轻声叮嘱。
Hermit轻叹,“要是能醉得不省人事也不错。”就可以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
“醉倒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将参赛者调好的酒一口饮尽,然后评完分将单子交给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员,“至少我可以有一点喘息的空间。”“怎么回事?刚刚谁打电话来?”会是裴云非吗?
她没有回答。
调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再加上低落的心情影响,当评完所有参赛者的成绩时,Hermit已经是眼神迷蒙、双颊酡红了。
评完成绩,评审的任务也就完成,所以萨翌跟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就带着Hermit回饭店。
Hermit躺在大床中央,失去焦距的瞳眸茫茫然地瞪视着天花板,喃喃地道:“怎、怎么办?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盈满醉意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他往床沿一坐,拿着沾湿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额际冒出的细微汗珠,“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地睡一觉。”她慢慢地转过头看他,“你……你说……我该怎、怎么做?”喝醉的人通常会卸下平时的防备,若是他乘机向她探问,她很可能会将一直困扰着她的心事说出来,但是这样不够光明正大,他宁愿等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把事情告诉他。“你喝醉了,有话明天再说。”他帮她把棉被拉上盖好。
“我……我没醉。”她知道他是萨翌,知道他们已经回到下榻的饭店,她的脑子很清醒。
每个喝醉酒的人都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萨翌附和道:“好、好,我知道你没醉,不过现在时间很晚了,该是上床睡觉的时候。”她眯起眼望向床头的时钟,“现在……才九点多,我……还不想睡。”他若有所思地瞅了她半晌,“好吧,那你想做什么?”他都奉陪。
Hermit抬起手臂横过脸,几乎静默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之后,她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那通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又气又伤心地指责我的无情……”就算我们对你再好,对你而言我们终究只是你的养父母,所以你才能毫不在乎地转身离开……
母亲的指控就像锐利的刀子划得她的心伤痕累累。
不是这样子的!她一直都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敬爱,她不是无情、不是毫不在乎,只是不能再和大哥同处一个屋檐下,所以她非走不可。
“Hermit。”萨翌轻唤一声。她眼神朦胧地望向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提醒她,不希望她做出清醒之后会后悔的事。
Hermit点点头,趁着冲动还未退去,再度开口试着将心中的感觉说出来,“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我是真的很爱她,让她伤心是逼不得已的事……”她不习惯表达出心里的感受,可是她希望他能明了、能给她一点力量。
“我明白。”他真的可以感受得到她潜藏在心底那份对家人的爱,他只是不知道她究竟背负了什么秘密,又在捍卫什么,但是她的确是为此遭受许多误会,也受了不少委屈。
他的理解卸去了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大起波澜,在她的胸腔内卷起陌生的风暴,撞击着她的心。
她的胸口一热,再加上体内酒精挥发的催化;忍不住把隐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告诉他——“我和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说过她可以依靠他,她不想再孤军奋斗了……
第七章
节制(Tenperance)在正位
感觉能够契合的对象、情爱变深、能够互相信箱、没有虚伪的纯纯爱、即使不做掩饰也能使人感到舒畅的对手、忠实的人、心灵相契合。
Hermit和裴云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萨翌怔伤了许久,他在脑海里把所知道的讯息一点一滴地拼凑起来,一个模糊但完整的概念已经成型。
所以她才会坚决地说她对裴云非只有兄妹之情,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会爱上他的。原来……他们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妹,当然不能相爱,不然就是乱伦了。
她明明渴望亲情的抚慰,却为了斩断裴云非对她不该有的爱恋而狠心决绝地离开裴云非。
“为什么不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她就可以好过一些,不用再忍受裴家人对她的误会和不谅解。
“我不能。”她嘶声道。
他心中疾速闪过一抹什么,“是不能还是不愿意?”她默然。
萨翌忽然有些明白了,“你想保护谁?裴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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