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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保持沉默。
“小三爷,你喜欢啥类型的姑娘?”
水喝了一半听到这问题我差点直接给呛死,抬眼忒惊悚的瞧着坐在对面铺的潘子,心想这货不会是给人调包了吧,平日里那么正经一人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换成胖子还差不多。
“听三爷念叨过好几次,呵呵,也就随便问问。”他被我瞧得不自在,又补了一句。
我顿时焉了,近一年来我家那些老的动不动就拿我的感情问题说事儿,我爸妈还好,没见怎么催,但偶尔会在我面前对那些抱着孙子孙女的老人露出欣羡的眼神,我靠那才叫做杀人不见血,搞得我压力贼大。
可这种事哪急得来,我总不能随便找个姑娘说喂妹子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那不被一拳殴死才怪,现在的妞们可一个比一个泼辣。再说想小爷我怎么着也算是有车有房有事业吧,自问长的也不寒碜,就算没可能引无数美女竞折腰,也断不会没人要不是?所以也真不知道他们在瞎操心个啥。
话说回来,张起灵这家伙不还比我大上那么几个月么?咋就没人问他?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我说:“只要是美人小爷都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说是吧,小哥。”
被祸水东引的某只抬了抬眼皮,淡淡的扫了我和潘子两眼,没说话。
本来识相的话这话题就该就此打住,哪知潘子今次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调侃起我来:“我看张家小哥也算得上美人,这样说来小三爷你也喜欢他了?”
……
我勒个去,潘子你疯啦?!换做别的人这样打趣一下是无伤大雅,可你看仔细我旁边坐的是哪位大爷,管他叫美人,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去看张起灵的脸色。他这人吧外人因着那赫赫凶名敬畏颇多,其实处得久了就会发现他只是闷了点冷漠了点,脾气还真不能说不好,当然了惹怒了他就是另一回事了,那股子杀伐戾气能把一大老爷们吓得尿裤子,这可不是说笑,往事历历在目呢都。
只是这会儿我倒真不是担心他生气,只是怕他不爽,要是换我被说成美人我早就一老拳揍上去了,哪还能这么淡定的坐着。
至于为啥会在意他的心情,这还真没想过,也懒得去想。
车厢里的气氛僵硬了一分钟,我干笑着开口:“哈哈潘子你真幽默,都能向胖子看齐了,你看这会儿也没啥事做不如咱来打打牌吧。”
潘子这回很配合,二话不说从背包里翻出两盒扑克,“争上游?抓大鬼?21点?小三爷你随意。”
……你能再幼稚点吗?
打牌打到十点等到火车熄灯我们就散了,各自上床睡觉。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和张起灵打牌,那种完全一面倒的局势实在太打击人了,简直让我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
我想潘子心里转的八成也是这个心思。
过了没多久,潘子就睡熟了,呼吸放得很缓很长。这次出行我们买的是软卧票,包间里四个床位很巧就只有我们三人,门一拉上和外面隔开,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极安静,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火车行进时发出的“哐当哐当”声。
我睡在靠左的上铺,张起灵在下铺,而潘子则睡在他对面的铺位上,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这两人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小心翼翼翻了个身,不知为啥我觉得很不自在,想到张起灵就睡在我下面,中间只隔着张床板,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我知道这很奇怪,很不正常,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放轻呼吸,去捕捉下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
不知是后天培养还是天性,那人有种野兽般的直觉和警惕,对周遭的变化把握得妙到毫巅,并且极善于隐藏自己,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点。
所以我感应不到他,如果不是看着他睡在我下面,我简直会以为下面的铺位是空的,简直会以为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潘子两个人。
这种感觉绝对称不上好。
本来想叫他两声,想想还是算了,这人睡眠极浅,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以前看在眼里是佩服,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心酸。
我想不出在怎么样的环境下,经历过多少危险,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造就这样一个人。就像一只被残酷的自然界法则千锤百炼出的猎豹,优雅而冷酷,潜伏时静默,进攻时必是一击必杀。
让人畏惧的同时,又打心眼里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