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捎东西(第1/1 页)
陈父和陈母听说当晚陈文止发烧的事,可是好一顿后怕。 这么多年了,他哪一次生病,不得折腾个小半月。 这次还真是破天荒,竟然一个晚上就退烧了。 陈父和陈母惊讶之余,也不忘记感谢苏木。 他们一致认为是三儿媳的悉心照料,小壮才能好得这么快的。 陈母当初就觉得,苏木是个有福气的,长时间相处下来一看,她的眼光果然是好的。 说到苏木,因为三儿子这两天身体不适的原因,陈母也没让她去上工。 正好老大家的也在家养胎,都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留苏木在家,再好不过了,他们也能放心去上工。 东厢房。 苏木拿出之前买的蜜饯,时不时地往嘴里扔一颗。 她站在书桌旁,拧眉看着陈文止一口气喝掉了一大碗中药。 苏木咧着嘴,她咋感觉自己嘴里的蜜饯,都跟着苦了起来呢。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感冒,阿婆采来了药草,给她熬制一碗感冒药,还让她趁热喝。 那滋味,真叫一苦啊! 好在她身体好,这么些年再也没喝过了。 反观陈文止呢,从小到大,几乎是药不间断,好像已经对这个味道习以为常了。 可从他微蹙的眉头中,苏木还是能看出一丝忍耐的。 好吧,看来也不是很习惯嘛。 “给!”苏木大方地把手里剩下几颗蜜饯,放在桌边。 蜜饯酸酸甜甜的,能压一压苦。 陈文止低头看了一眼,犹豫下,终是没有拒绝。 拿一颗含在嘴里。 熟悉的味道把记忆拉回到从前。 他小的时候喝药,也是这样。 当时,哪怕家里再穷,买不起奶糖,母亲也会想尽办法淘弄到蜜饯。 说很甜,让他压一压。 他不想家里再多为他破费,固执地说蜜饯很酸,一点也不甜,他不喜欢。 这句话,仿佛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以至于在以后的过年中,每一次吃到蜜饯时,他都觉得是酸的,没有一丝的甜意。 可不知为何,今天的蜜饯,却格外的甜呢…… - 这几日的中午,陈大哥都会专门回来,给陈大嫂熬药。 还得亲眼看着陈大嫂喝完,躺下休息后,才能安心离开。 今天已经是陈大嫂喝药的第五天了。 安胎的药一共是七天的量,听赤脚大夫说,此药特别好使,只要喝一个疗程这胎就稳了,之后做点不是很重的活计都是可以的。 随着身体逐渐恢复,陈大嫂也精神起来了。 好几次,她都提出可以去上工了,都被陈大哥和陈母拒绝了。 依着陈大哥,在生产前都不想让张氏上工去。 但这并不现实,两人不仅有上学的丫儿,年底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娃子降生呢,不挣工分哪能行。 陈母也犯愁了,这大儿媳虽说调理好些了,但也不能大意,毕竟她身体大伤过。 和陈父两人商量一下,她们决定,买点东西给大队长家的送去,让她给大儿媳换个轻巧点的活计。 为此,陈母找到苏木,让她帮忙。 现在陈文止病好了,她虽然正式上工,但也还有半日的空闲时间。 正好,她可以利用空闲的时间去买,也省得陈母耽误工了。 “……就是这几样,这些钱你拿着。” 陈母把两块钱和一张票递过来。 苏木放下手中的斧头,接过钱和票后,随意揣在口袋里,“好咧,妈,我都晓得了。” 说完苏木继续劈柴。 五月的天,晚上还是很凉的,四个屋子每晚需要不少柴烧呢,得多劈点。 我劈! 我劈! 我劈劈劈! ? 苏木突然愣住。 和不知不觉出现在手中的斧头对视着。 她是什么时候过来劈柴的? 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哇! 苏木努力回忆着。 好像……自陈文止差点砍到手那次后,只要看见他在砍柴,她都会过去帮忙。 而现在,人家还没过来砍呢,她竟然自然而然地过来劈了。 呜呜呜……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 第二日。 苏木一早便把陈母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了,放在二老的房间里。 陈母当晚下工,提上菜篮子,打算去找王氏。 刚好,今天是小儿子做饭,也不用她跟着忙活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趁着东西新鲜拿过去,脸上也好看不是。 陈母掀开篮子上蒙着的布料,有些出神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她当时让苏木帮忙买两斤猪肉和十颗鸡蛋。 猪肉是七毛一斤,鸡蛋则是五分钱一颗,两斤这肉加上十颗鸡蛋正好是一块九毛钱。 剩下的一毛钱,就当是她的跑腿费了,爱吃什么买点什么零嘴吃。 反观苏木帮捎回来的东西,数量的确没有错,可这肉质却大有不同。 她说七毛一斤的肉,是那种瘦多肥少的,这样的肉也比较便宜。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