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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抄写好的文章一起交给我看——”
郑窦迅速地将手里的锁链锁好,把钥匙交还给郑大人目送他离开,然后朝着门后的郑简道:“公子放心,大人说的是晚饭不给吃,过会儿您中饭多吃些就好了……”
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听得屋内的人爆发出一声悲鸣,过了半晌才听得里面的郑简幽幽说道——
“……谁管这些……他诓骗考较了我半日,北方少将军的事情却一个字都没提……”
郑窦一时语塞,搜肠刮肚了许久想些能安慰自家主子的话语,终于憋出了一句:“……兵者诡道也。”
另一边郑夫人为一下朝就往书房去看望儿子的丈夫换下外衣,眼神却幽怨含泪地看着他,像是心中有万般委屈却说不出来。
郑大人被她盯得浑身难受,忍不住道:“近日天气转凉了,你出去与各家夫人上街的时候挑些喜欢的料子为自家置办一两身新衣……”
“在郑郎心中妾身就是这般贪慕虚荣只顾着自己衣着漂亮的女人吗……”郑夫人看着他的眼神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
郑大人话头一顿,转而又柔声安慰道:“……夫人自然是一向为我郑家着想,我也是怜惜夫人平日里为家事操劳,不要疏忽了自己……”
“妾身多谢郑郎切切情谊……”郑夫人将放置衣物的托盘举到眉上俯身道,“也请郑郎怜惜我们的儿子,可怜他已经整整三日没有好好吃饭休息……”
“儿子的事情你们女人家少管——”郑大人一听郑夫人是来为郑简求情的立刻就变了脸。
“郑郎你怎么能这样说……”郑夫人手里的托盘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只见她两指捏着手绢拭泪,发出嘤嘤哭泣的声音,“妾身自嫁入郑家不敢说内务处理得如何出色,却一直恪守本分,相夫教子……”
郑大人听着那“嘤——”“嘤——”的哭诉声不断在耳边环绕,额头胀痛了一炷香的时间,再也忍不下去,才放软了语气说道:“……你懂什么,我这让他好好读书也是为他自己好,难道我们百年之后还有谁能照拂他吗?”
“……可儿子不过是有意从军……难得他这般有自己的志向……况且凭你在朝中的关系为他谋取一个驻守京中的闲差那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郑夫人顿时停止拭泪眼睛红红地看着丈夫。
“妇人之见——”郑大人见夫人眼中泛红又要拭泪的模样连忙换了商量般的语气道,“好了好了,其他事情我都能依他,但凡入伍相关的却是不能……”
“这是因何缘故,难道郑郎是怕我儿会被调去北方?”郑夫人忍不住问道。
“……总之我儿决不能从军——”郑大人坚决地说道,“你若真的为他好,便劝服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来了
自从听说耿少潜将军会进京,郑简就一直耐心期待着,平日里上书苑,备考,安安分分的表现让郑大人想挑刺也挑不出来。
就这么心心念念地期待了许久,郑简终于等到了北门关来人的消息,这一天连恒宫的仪仗摆在了禁宫朱雀大门外,门口铺设了大红毯,金章殿置于下手,两侧百官云列,与那之前迎接武陵君的架势不相上下,然而作为耿少潜前任上司的武陵君,此次却并不在百官之中。
郑简与围观的百姓一起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他们并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会到,却是放下一整天的事情,从天未亮的时候就开始在高楼、城墙上、屋顶等等一切视线良好的高处占位等待着那人的到来,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从京城的上空这个角度看全城,就会看到聚集簇拥着的满满人头像暗潮涌动,而这一切并没有人为的撺掇,不过是爱看热闹的天朝人不约而同等待着他们心目中国之英雄的默契。
早早砸了银钱在茶楼里定好位置的罗珪生朝着郑简示意一笑,郑简却并没有搭理他,在他看来,城墙上的视野要比那窄小而昂贵的茶楼好多了。
当随着太阳行进的轨迹气温渐渐升高之后,拥挤的城墙上变得焦躁起来,有几个人起了摩擦险些闹出事情来,却又很快莫名平息了下去。
郑简看着朱雀大门,此刻金章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仪仗下方,然而叫人意外的是一贯鲜少露面的连恒宫仪仗下面却不再是空空的宝座,而是一架被帷幔遮得严丝合缝的銮轿,垂着九章纹饰的长幡安静地下垂着,隐约能够看得出里面似乎坐着一个人。
想起之前关于连恒宫天生气虚体弱的传言,郑简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撇了撇嘴。
突然前方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