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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留宿的女子平日里哪里见过这般风情的少年,哪个耐得住寂寞,多有抱进房中寻欢的。
这余同却从来都是不正眼瞧,遇到来勾搭的美貌少年,眉头皱一皱,便冷冷关上门。
武将里少有不贪杯的,且都不大看得起文官。这余同是武将,性情却不粗野。客栈不大,酒饭难免粗糙,就几碟小菜,酒不贵,却是烈酒,余同竟也和江遥细斟慢饮,从无放浪粗鄙之举,江遥暗地里很是称赞。
她与江遥言谈甚欢,偶尔碰到如锦和无尚从房中出来,也侧身低眉回避,绝不多看一眼,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倒是个少有放荡的女子。
江遥身上伤势好在不是太厉害,调养这多日,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便要和余同一起上路去觐见女帝请罪。
南夏忧心忡忡,只怕妻主这一去再不会回来。
江遥笑道:“不防。该来的总要来,再说,你和锦儿住在这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女子甚多,如今世道又不太平,现下秦家孩子也在这,叫我如何放心?还有那孙奎,不是善类,她早盯上咱家锦儿,我怕留在此处,又有是非。只是苦了你,随我奔波。”
南夏微微一笑,道:“能随在妻主身边,是天下男子最欢喜的事。我与你之间,何用说这些?”
这一上路,连柳家父子在内,共有7个男眷,相貌又生得太美,一路上多有不便,江遥便去雇了一辆大马车,往皇陵处赶,一路上余同与江遥说些朝中事,时时爽朗大笑,毫不轻视江遥带罪之身。
南夏在马车中看妻主的神色,对那余同似也十分欣赏,心中便有了计较。
那八公主虽然恶名在外,不想在京城中竟舍命救出他们一家,且没有为难锦儿。按理,该知恩图报,妻主也说若是果真锦儿愿意,八公主又是真心,这婚事便定了也可。
而且锦儿一路上神色恍惚,焦虑打听八公主的消息,看来似已对公主有了情意。
前几日自从听人说彤公子已经带着八公主赶去了皇陵,锦儿虽嘴里不说,这几天却显是焦躁不安,昨日吩咐秋雨收拾东西好今天上路,秋雨却道说公子早几日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锦儿真个已经动了心么?可是,这次妻主已经卷入动乱,将来定要获罪,怕是不能守在锦儿身边,那八公主若是收个三房五房的,锦儿将来如何自处?
这余同是儒雅温厚的女子,这几日观她神色,偶尔看见如锦也很是守礼,从不多望,与妻主说话也是爽朗正直。
自己私下里问过妻主,妻主也对余同赞不绝口。
想此人风华正茂,品性端正,家中未娶,正是桩好姻缘。若锦儿嫁了如此好妻主……南夏看一眼儿子,锦儿正轻皱着眉头,怔怔想心事。
如锦心中翻来覆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乱如麻。大约明日马车便可到皇陵,那时,便可见到小混帐,那时,我,我定要责问她为何说出那样的话,已经被她看了身子,还要我去找别的女人,我饶不得她……
那箭刺入心口那么深,小混帐她果真不要紧吗?这么些天,伤势有没有好些?我若去见她,彤公子他……
“锦儿……”如锦一怔,抬起头来,才知是父亲唤他。
马车有些拥挤,柳家父子担心那孙奎再闹上门来,连日担惊受怕,一上了马车心才安定下来,疲累之余已经靠在边上睡了。
无尚只顾低头,也不知想些什么心事。
南夏注意看了看前面的余同,只怕被她听见。前面那女人正谈笑风生,只顾与妻主说到高兴处抚掌大笑,真是俊秀儒雅,比街市上那些庸俗的女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如锦疑惑地望望父亲,南夏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锦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八公主?”
如锦手一颤,脸上红云大盛,看一眼父亲,慌乱道:“没,没有……”
一旁的秋雨悄悄抓紧了手中的包袱,偷眼看了看公子和夫郎,慌张低下头,难道夫郎已经知道了……
南夏看了一眼锦儿的神色,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当下闭了闭眼,低沉道:“锦儿,这次咱家劫数难逃,必定牵涉进宋司徒的案子,或贬或放,都难说。你倘若果真进了八公主府,我和你娘只怕将来保不得你。八公主贵为当今女帝之妹,将来必定三夫四郎,偏室无数。”
如锦揪住衣襟,眼睫颤了几颤,不言语。
南夏顿了顿,看看儿子,接着道:“男子以妻主为天,依靠妻主的宠爱才活得下去。你生性淡泊,不喜争斗,以后府中夫郎争宠,你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