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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妮·罗迪斯。伯金走过去为她打开门。
“我看到了你的汽车。”她对他说,“我进来找你,你不介意吧?我想看看你履行公务时的样子。”
她亲昵愉快地看了他好半天,然后笑了一下。接着她自己朝厄秀拉转过身来,厄秀拉和她的学生们一直在看着这对情人间的一幕。
“你好,布朗温小姐,”赫麦妮唱歌般地同厄秀拉打招呼,那声音低沉,奇妙,象在唱歌,又象在打趣。“我进来,你不介意吧?”
她那双灰色、几乎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睛一直看着厄秀拉,似乎要把她看透。
“哦,不介意的。”厄秀拉说。
“真的吗?”赫麦妮追问,态度镇定,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专横。
“哦,不介意,我很高兴,”厄秀拉笑道,既激动又惊恐,因为赫麦妮似乎在逼近她,那样子似乎跟她很亲昵,其实她怎么能亲近厄秀拉呢?
赫麦妮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回答。她转身满意地对伯金说:
“你做什么呢?”那声音是漫不经心的。
“摆弄杨花,”他回答。
“真的!”她说。“那你都学到了什么?”她一直用一种嘲弄、玩笑的口吻说话,似乎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她拣起一枚杨花,吸引了伯金的注意力。
她身穿一件宽大的绿色大衣,大衣上透着凸出的图案,显得她在教室里有点怪模怪样的。大衣高领和大衣的衬里都是用黑色皮毛做的,里面着一件香草色的上衣,边儿上镶着皮毛,很合适的皮帽子上拼着暗绿和暗黄色的图案。她高大,模样很怪,就象从什么希奇古怪的图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
“你认识这红色的小椭圆花儿吗?它可以产坚果呢。你注意过它们吗?”他问赫麦妮,说着他走近她,指点着她手中的枝子。
“没有,”她回答,“是什么?”
“这些是产籽的花儿,这长长的杨花只生产使它们受精的花粉。”
“是吗?是吗!”赫麦妮重复着,看得很仔细。
“坚果就从这些红红的小东西里长出来,当然它们要先受精。”
“小小的红色火焰,红色火焰,”赫麦妮自言自语着。好半天,她只是盯着那长出红花儿的小花蕾看来看去。
“多么好看啊,我觉得它们太美了,”她凑近伯金,细长,苍白的手指指点着红红的花丝说。
“你以前注意过吗?”他问。
“没有,从来没有。”她答道。
“以后总要看到这些了。”他说。
“对,我会注意的。”她重复他的话说,“谢谢你给我看了这么多,它们太美了,小小的红火苗儿——”
她对此那么入迷,几乎有些发狂,这可有点不正常。厄秀拉和伯金都感到迷惑不解。这些红雌蕊竟对赫麦妮有某种奇妙的吸引力,几乎令她产生了神秘的激情。
这一课上完了,教科书放到一边不用了,学生们终于放学了。但赫麦妮仍然坐在桌前,双肘支在桌上,两手托着下腭,苍白的长脸向上仰着,不知在看什么。伯金走到窗前,从灯光明亮的屋里朝外观望,外面灰濛濛的,细雨已悄然落下。
厄秀拉把她的东西都归置到柜子里去。
赫麦妮终于站起身走近厄秀拉问道:
“你妹妹回家来了?”
“回来了。”厄秀拉说。
“她愿意回贝多弗来吗?”
“不愿意。”厄秀拉说。
“不会吧,我想她能够忍受。我呆在这里就得竭尽全力忍受这个地区的丑陋面目。你愿意来看我吗?和你妹妹一起来布莱德比住几天,好吗?”
“那太谢谢您了。”厄秀拉说。
“那好,我会给你写信的,”赫麦妮说,“你觉得你妹妹会来吗?她如果能来我会很高兴的。我觉得她这个人很好,她的一些作品真是优秀之作。我有她的一幅木刻,上了色的,刻的是两只水鹡鸰,也许你没见过吧?”
“没有。”厄秀拉说。
“我觉得那幅作品妙极了,全然是本能的闪光——”
“她的雕刻很古怪。”厄秀拉说。
“十足得美妙,充满了原始激情——”
“真奇怪,她为什么总喜欢一些小东西呢?她一定经常画些小东西,小鸟儿啦,或者小动物什么的,人们可以捧在手中把玩。她总喜欢透过望远镜的反面观察事物,观察世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赫麦妮俯视着厄秀拉,用那种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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