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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取有些失神,一直以为婉苏是冷临开了脸的丫头,转而想到自己身边若是有这么个人陪着多好,即使不能做那真正的夫妻,但这般说说话也妙。忍住心里的酸涩,王取晓得自己不能害人,便压抑着心头的失落,看冷临验尸。
死者是个妙龄女子,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脸上涂抹了厚厚的胭脂,虽已失了颜色,却也能看出生前是个美貌的。死者j□j着,胸口有细细的齿痕,就如那日茹嫣身上那般,像是同男人欢愉后的模样。婉苏吁了一口气,再看其j□j,也如茹嫣那般,并无伤痕,这世道是怎么了?不是说这里都是贞洁烈女吗?为何这么多主动承欢的。婉苏跟着冷临也算见了几次尸体,且这丫头的死状并不恐怖,便壮着胆子揪着冷临的后襟,伸头继续看。死者左右手可有一只指甲断裂,上面刮着一丝布料,仵作记录显示,正是陆秉烛的衣衫。
死者胸前有几处瘀痕,脖子上的掐痕才是致命处,仵作验过之后,结论是被人掐颈窒息而亡,死前行过房事,且是自愿。既然自愿,又为何撕扯?婉苏有些不解,冷临显然也想不通。又看了一眼死者脖颈上的瘀痕,婉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本已看过,冷临又返回瞧了瞧,只见承春脖子上的瘀痕呈现大片的颜色,伸手比划一下,正是一双宽大的手掌,才能覆盖上去。
轻轻抬起其脖颈,只见瘀痕延伸到后面,凶手显然是下了大力气的。
冷临同仵作的判断相同,看样子这个环节是找不到什么疑点了。好容易出了验尸房,婉苏狠狠吸了口气,又伺候着冷临洗去鼻下的药膏,见王取一人,便恭敬说道:“奴婢伺候您吧。”
王取也是一个人惯了,见婉苏好意,因对其印象不错,便点头同意。
王取没有冷临的觉悟,只觉得下人伺候自己是应当的,又因心里有事,便急着问道:“如何?”
“下官想看看那那衣衫和鞋子。”冷临刚说完,顺天府尹早遣了人来将证物奉上。
冷临拿起那衣衫看了看,新做的,有被刮裂的痕迹,与死者指甲上的痕迹吻合。衫子下摆有鞋印,仵作记录里显示,正是那死者所穿绣鞋的鞋底印。衫子肩头部位还有胭脂痕迹,同死者脸上擦的相同。再看鞋子也是新做的,一只在案发现场,一只在缉拿陆秉烛时带来。灰绿色,两只都被水浸湿过,且沾有大量泥浆。
“可是要见那陆秉烛?”王取还算了解冷临,见了死者证物,通常便要见嫌疑人了。
“不,先去他屋子看看吧。”冷临一反常态,婉苏不懂,王取自然也跟着,一起来到学堂。
按照上次的路,三人一同进了大门,下人便在前引路。走过两个院子,只听得训斥的声音越来越高。细细听去,便听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走到一处窗口前,见里面一个先生模样的人正一板一眼地训着一个小童。“读书方能明事理,给我抄书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屋子里的学生们噤若寒蝉,一个个板着小脸背着手,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课本,老实极了。
“这个也姓陆,叫陆仁,学生都不喜欢他。小豆子那样的惯会以貌取人,还是喜欢陆秉烛那般生得好看的。”婉苏想起那日被他欺负,便出言调侃。
冷临忽地勾起嘴角,忍住笑继续走。走在稍前位置的王取也不禁莞尔,回头正好看到冷临的笑意,有些意外。自己同冷临也算是老相识了,却几乎见不到他的笑容,在自己记忆中,自从这位怪才进了西厂,甚少见他有什么情绪和表情。当然,他也很少到西厂衙门来,督主特许的,只在特殊案子时,他才会出马。
西厂里,每个人的来头都不小,唯有这个冷临叫人摸不着头脑,似乎是个孤家寡人似的。不过他能力确实强,只要相查,还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有些不能再明面上摆出来查,督主也会叫他暗地里寻访,因此,督主也在万岁跟前得了不少脸面。
正想着,众人来到陆秉烛居室所在,仍有人把守着,王取不觉一愣,一拍脑门说:“那顺天府的衙役撤走后,我便叫了人来看着,这几日忘记了,人都带走了,早该撤了的。”
“一直有人把守着?”冷临问道。
“一直有人把守着,我派的人。”见守着的人还是自己指派的,王取肯定地说。
“如此甚好。”冷临笑容淡淡,走进屋子。
婉苏也跟了进去,说道:“那日,奴婢是跟着衙役大哥们来的,那陆秉烛就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刚睡醒。”婉苏指了指陆秉烛的床。忽地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只觉得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