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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藤椅,闲坐在院中,腕上戴的金枝玉叶在阳光下闪烁,映着俊雅的面容,没有半分喜愁。
手里无尚的书信早已经看了无数遍,无尚已经被梁王接入府中做了侧夫,梁王腆着脸皮到秦家求亲,秦大人知道无尚已经有了身孕,气得到女帝那里告状,得了女帝的承诺,梁王此后果然收了性子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只守着府里的几房夫郎侧室逍遥快活。
而羽兮,羽兮很快就要和彤公子成婚了,信上只提一句:八公主平王平安归朝,无恙。
其实无尚不说,国中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平王要和景侯的独子彤公子于本月十五大婚。也就是三天后,三天后,她就是别人的妻主。
无论怎样,好在她平安,她终于回来了,还好,无恙……如锦低了眉眼苦涩地笑,无数的酸涩涟漪都咽在眼中,痴痴盯住自己的腕子。
“江公子……”
“谁?”如锦回过神一惊,院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院里站着个女官,身后跟着一排随从和小厮,这女官以前来过家中,如锦认得她是殿前的郑文书,与娘关系不错。
看她打扮似是风尘仆仆赶了一路,她微笑着行了一礼,娘和父亲跟着进院来,一脸惊疑。
如锦站起身,娘不是在前面查案吗?怎么回家中来了,出什么事了?
郑文书看一眼如锦,微微轻叹,抖了抖手中的圣旨,气定神闲道:“江遥、江如锦接旨。”
如锦怔住,被父亲拉着随娘一同跪下,只听郑文书道:“江如锦才貌双绝,美貌贤淑,朕特下旨,赐江如锦下嫁护国大将军余同为正夫,于本月十五完婚。”
郑文书收了圣旨,微笑道:“江大人,江公子,三日后就是十五呢,今晚江公子好与江大人告别。余将军的封地在百里以外,明日我们就得上路了。”
什么?完婚?“轰”地一下,如锦脸上没了血色,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
江遥目瞪口呆,虽然余同做锦儿的妻主她是无话可说,但是她也知道锦儿心里只有平王,女帝怎么可以这么指婚?这么强迫锦儿于心何忍?
郑文书微叹一声,道:“江大人,下官皇命在身,无可奈何。下官也知令郎与平王情投意合,只是命不由人啊。前几日朝中有传言说平王还和江公子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景侯年事已高,膝下只彤公子一个独子,自然怕彤公子以后受委屈,便向女帝请求,给江公子赐婚,以断了平王的念头。陛下已经恩准,好在余将军人品敦厚,是个好妻主,江公子日后做了将军的夫郎,也是美事一桩……”
如锦只觉身上一阵紧似一阵地发冷,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生不能和她相守也就罢了,又何必给他随便安个女人?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叫别的女人碰他。兮儿,今生,不得再见了……
郑文书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喜服和饰物。南夏心里五味杂陈,既希望锦儿以后果真忘了平王,好好跟着余同,一面又担忧锦儿这刚烈的性子,只抱着如锦痛哭了一场,如锦却一滴泪没掉,僵硬地坐着无语。
次日,如锦穿好喜服,外面已经催着上轿,如锦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铜镜,凄然一笑。
秋雨突然跪地,哭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公子没和平王书信往来,都是我,是我,是我不好,我和那个叫红銮的侍卫在通书信,她说她要娶我,我本不理她,可她一直一直地老寄书信来,我就回了几封,没想到却害了公子……”
如锦闭了闭眼,是不是他在通书信有什么要紧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过了今天,她就是别人的妻主了。
“秋雨,你起来罢,我不怪你,这书信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没有这回事,她也……她也是别人的了……”如锦淡漠地说了一句,袖中握紧了那把铁剪,既然生无可恋,不如死了干净……
秋雨泪眼婆娑望一眼双目无神的公子,那分明是寻死的模样,当下抱住如锦哭得喘不过气来。他打小跟着公子,知道公子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公子,公子一定是不预备活了……
喜轿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出了辛洲城。官道走过去一马平川,大片的开阔平地一直延伸到山谷中。
这一带很是富庶,民风淳朴,地面很太平。
可是送亲的队伍刚走上山道,从密林横地里就忽然蹿出一匹红枣骏马,驮着一个蒙面人,穿着精练的劲装,直直打马冲向轿子。
轿中的如锦只惊呼了一声就被抢上马,那蒙面人狠抽一鞭,马竟快如闪电,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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