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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云飞起身在书桌上拿了一本厚书,递给雪莲道:“你要是觉得没地方出气,你就打我好了,随你怎么打我,我绝不还手!”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雪莲轻蔑的把书往桌上一扔,不以为然的说:“打你又有什么用?如果你这人打得醒,早就打醒了,还用等到现在。”雪莲内心还是想过外面的生活。
云飞痛苦地低下头,把手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
宝晶虽小,但朦胧中意识到父母之间出了什么事,显得异常乖巧,也许是大人在她面前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当他们三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宝晶就摇着雪莲的手说:“妈妈要跟爸爸好,妈妈要跟爸爸好。”说完,另一只手又去拉云飞的手。孩子顿时像个连通器,他们的手仿佛又重握在一起。
云飞红了眼眶道:“你看,孩子这么小,怎能没有妈妈?”云飞在那里抹着眼泪。宝晶见爸爸哭了,就像大人哄小孩似的说:“爸爸,不要哭哦,只要你听话,妈妈就会喜欢你的。”惹得雪莲扭过头去抹了一滴眼泪,想起云飞往日的一点好。一对在外人看起来特别糟糕的夫妻,也有他们快乐与幸福的时刻。
一天晚上,宝晶挨着雪莲睡,云飞见她们母女俩停妥了,准备关上门到客房里去睡。宝晶突然坐了起来,叫道:“爸爸不许走,爸爸也要在这里睡!”宝晶还一边拍着床铺说,“我们三个人要在一个床上睡!”云飞怯懦地瞅了雪莲一眼,雪莲把头转向一边,不答话。
云飞尴尬地笑了笑,对宝晶说道:“宝晶,乖,爸爸到楼下去睡,你和妈妈一起睡,祝你们美梦甜甜!”说着,摇了摇手,准备锁门。宝晶见了,肚子一挺,倒在床上,哭起来,两脚乱蹬乱踢,不依不饶。云飞进退两难,雪莲终于松了口,对他说:“你别让宝晶哭了,你就睡在她旁边吧。”云飞一听,眼睛立马放出光来,兴奋地锁好门,一脸灿烂地扭熄了床头灯,在宝晶身边躺下来,耐心十足地为宝晶讲故事。宝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过了半天,云飞在黑暗中小声地喊:“雪莲,雪莲!”雪莲不答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几口气。云飞小心翼翼地绕过宝晶,挤到雪莲那边去了。云飞用手摸雪莲,雪莲用手狠狠地打他手背,云飞手一缩,死皮赖脸地又伸了几次,雪莲就不再打他了。
当大家知道他们睡到一张床上去了,知道危机已经解除了。在中国,女人不离婚的原因一大半是为了孩子,宁肯玉碎,也要瓦全。
半个月后,刘芳菲从广州打来电话,问雪莲这边的情况进展的怎么样?雪莲支吾着不正面回答。芳菲问她何时出来?雪莲说:“我恐怕不再出去了。”
芳菲顿时明白了,连连叹了几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不是我叹你苦,你简直就是犯贱!”又无可奈何地说道,“人说,宁拆十座庙,也不肯拆散人家一对夫妻。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过吧,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就再出来找我好不好?我们依然是好姐妹。哎,只可惜,我少了一个伴,我可是扳着手指头在盼你来呢。算了,我想你的时候,就给你打个电话。。。。。。”芳菲又跟她讲了些厂里发生的事情,两人唠唠叨叨,说了大半个小时,云飞在一旁听着,不自然的笑着。
宝晶马上要读幼儿园了,雪莲带她到城里医院做乙肝检查。女医生坐在那里看了看检验单说:“你小孩没有乙肝抗体,要补种。”雪莲站在一旁,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我的孩子没有被传染,没有乙肝对不对?”女医生向她笑了笑,嘴里“嗯”了一声。
雪莲又皱起眉头问道:“她怎会没有呢?她的脸为什么总有点偏黄呢?会不会是隐匿性的传染,查不出来,又种不上抗体的那种?”女医生看了看一旁的宝晶,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思想真是太悲观了,没有就是没有嘛?你孩子的脸色偏黄,有可能是营养不良的问题。”女医生把检验单递给雪莲道,“事实就摆在眼前嘛,不过,你得抓紧时间给她补种,免得时间拖长了,真的被传染了。”
雪莲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路上,她牵着宝晶的手,觉得阳光是那样灿烂,宝晶仍然是她心里的希望。宝晶没有乙肝,没有比这更让雪莲高兴的事了。以前她想着一个乙肝孩子,学业,就业,就会遇到种种歧视和障碍,一想着自己的孩子一出世就面临着各种痛苦,她背地里一颗心都愁苦了。
当雪莲回到家,把这一大喜讯告诉云飞的时候,云飞也显得异常激动,把单子看了又看,两人有说有笑。云飞每天只要下了班,就往家里跑,总是缠着雪莲,一家三口在小路上散着步,引来路人艳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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