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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大概比自己高一拳的男人,阳刚帅气,英俊平和,剑眉薄唇,鼻子直挺,眼睛很有神,看自己的时候非常温柔和包容,那只手比自己的大,也很有力,干燥而温暖。
叶梓楠忘不了那种奇妙的碰撞的感觉,第一次如此友好而亲近的和同性陌生人的接触,竟这么令他震撼。
辛朝歌慢慢说道,“你既然嘴犟不肯说实话,我得站出来不是。我是同性恋,行了吧?我喜欢你啊,所以我要等你。那时候我上大三,其实本来我不想读研的,后来因为遇到了你,临时改变了计划,又开始争取保研。这样等我研究生毕业,你也就本科毕业了,多好。”
叶梓楠很惋惜,“结果你英年早逝了,很可惜吧?”
辛朝歌也叹了口气,“怎么说呢,除了没办法正经的追你,别的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叶梓楠问道,“那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考进来?对了,你是死在暑假里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回家呢。”
辛朝歌答道,“直觉。我讨厌回家,因为我对家里面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有家不能回。一回去就要被纠正三观,一回家就是父母各种的批判和威胁,我受够了。其实我只是心脏状况不稳定,也没有发病史。那天应该是情绪太激动了,刚刚在电话里和我妈吵了一架,然后去水房,不知道怎么地就摔倒在地上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现在的这个‘我’就从那具身体里飘升了出来。”
叶梓楠这次沉默了,“既然知道结果会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辛朝歌很无所谓,“因为我觉得这样一直让他们蒙在鼓里,一直自欺欺人也很不公平。我也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一份子,应该和异性恋有一样平等的权利。”
叶梓楠低声的应着,辛朝歌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父母居然以为我是因为以前被他们禁止谈情说爱才变成的同性恋,他们居然还能如数家珍的记起我在上学的时候曾经被那些女生骚扰过和表白过,而我根本就记不起来。”
叶梓楠把脑袋下的枕头抽开,“我又不知道……”
辛朝歌帮他把枕头移开,“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他们不理解——你可以理解的,全国上下,多少父母都是极为传统的权威,我的父母就是很古板的。在他们眼里,同性恋就是乱伦和肮脏,就等于毒品、艾滋病、□和死亡。”
叶梓楠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样的。”
辛朝歌缓慢而清晰的说道,“当然不是——可别人就是这样认为的,我又能如何。我的确不是,我远离危险的一切诱惑,只是偶尔出入homo的酒吧,在学校好好学习——这个我跟你说过的,我年年拿全奖。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连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在恨我,都在嫌恶我,觉得我污浊不堪,觉得还不如没有我。他们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纠正我的性取向上,矫正我的观念上,我也很不明白,同样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不能解放思想?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的性取向,都是当年的大学生,动不动就对我又打又骂,无异于乡野村夫和泼妇无赖一般野蛮而无知的教育,我甚至是很蔑视他们的失败的。”
“所以电视上那些支持孩子的性取向的家长妈妈们,都是很伟大的,”叶梓楠这时候显得非常平静,好像他才是辛朝歌附体,十分理智,“我们不喜欢女生,大概并不是错吧。人们因为无知而产生的畏惧,是最可怕的东西。其实喊了这么久的打倒封建礼教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人喊了,可是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把人们捆的紧紧的,是那种简直令人窒息的错误的牢笼的圈禁。”
辛朝歌表示完全赞同,“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拼命的躲藏社会的异样眼光,没想到回家之后一样没有安宁,连亲爹娘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人。我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拼命学习,这让我觉得很多同性恋者非常优秀的原因都是被外界的压力逼出来的。”
叶梓楠黯然神伤,“不过我一点儿都不优秀。”
“你已经很棒了,”辛朝歌说道,“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啦,我已经不是人了,你要再是人中龙凤,我可是要自卑死了。你看你说自己吊儿郎当的都考进这所学校里来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无法踏进的门槛,你轻轻一抬腿就迈过来了。”
叶梓楠笑了,“胡说八道。我也有努力好不好。只是没有你这么大的追求,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我不敢承认,因为我害怕,因为我不敢面对,所以干脆一直压抑着自己,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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