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页)
1日“继续起草西安半月记,至九时完成,全稿一万二千言……余文字近年来实不如二十余岁时之警练简劲……”但《西安半日记》2月11日完稿,2月13日蒋介石命修改,2月14日修改完毕,2月15日又修改,2月18日日记中陈布雷拟新生活运动3周年纪念广播稿又发作:“此等文字工作,最易落窠臼,用思甚苦……”陈布雷身体也支持不住,2月23日日记中云:“……十二时面请蒋先生给病假两天,以连日实感精神太倦也,蒋先生似不愿予请假,勉之,”过了二天,2月26日“头晕仍剧,且骨痛未已,然假期已满,不愿再续……”2月28日“……夜应蒋先生召商半月记文字,并有所指示,10时归寓,觉眩晕未已……”大概,陈布雷身心确实疲惫之至,又萌引退之念,4月9日日记中明载:“……今日神思忽忽不乐,又萌引退之念,盖侍从室环境特殊,余来此二年余,对国事迄无深切之情,彼等待人均抱敬而远之之态度,而余于彼等亦常觉格格不相入,盖大多数人言不及义,思不及义,唯知以挈较权利为急务,稍便则酒食征逐,只要瞒得过首领而已,余虽抑志相从,推诚相与,然征逐既非所喜,随和亦不能无限度,故终不能相水乳也……”,这时陈布雷又随蒋介石到了溪口,蒋经国也回到溪口了,蒋介卿要出丧,陈布雷为蒋介石写祭兄文,4月15日,蒋介卿出殡后,4月18日又随蒋介石赴杭,4月22日记又露出退意,云:“午后无事在寓,与允默商进退问题,颇思俟委员长病愈,摆脱侍从室职务,以既管理不善即应引咎,而让贤也……”4月24日日记中记:“……余连日心情不佳,幸而滞留杭州,尚可不发神经病,此种痛苦,非同病者不能知也……并校定西安事变半月记与回忆录之文字……”奇怪得很,从1月写西安半月记已完稿,到4月还在校改,心中一直想引退,5月1日日记中又记:“……十一时到大哥家午餐。与大姐等谈家常,近日,予心境不舒畅,坐立行止,觉一无是处……”5月5日日记中记“四弟来谈……觉心中苦闷实甚,在兄弟之前又欲稍露词色……”5月6日于是又请病假5天,5月7日日记中提到知友采访“对余之健康个性与工作困难问题均以无法解决……”5月12日日记中记得更明白:“……抑郁焦躁之病态又显露无遗,傍晚五妹挈细儿来寓相视,劝余决心引退……”陈布雷在5月22日日记中最后讲明:“午后,又试为文字工作,乃竟不能下笔,苦闷之至,焦急之至……余病实伏于西安事变时透支,精神太过,今乃觉之……”可是西安半月记还要改,5月23日日记中记:“七时卅分起,覆阅西安事变回忆录,将文中语意之不妥者标出修改之,得十八条。”5月26日日记中又云:“……今日精神又不佳,心思极不宁……不思饮食,即纸烟亦觉无味,六弟来谈劝余往沪上休息,以为较之蛰居京寓当胜一筹,然予自知此疾非移地所能瘳,须待其自愈也。”5月27日日记:“……午后力子先生来谈甚久,以静心澄虑相劝,知其意终不能行,奈何奈何,今日觉彷徨更甚……”5月29日日记中记“……自牯岭来电话,西安半月记暂缓发售,夜心绪不佳……”5月30日记:“……午后电委员长商西安半月记事,仍请及早指定一发售之确期……”说来十分奇怪,这本仅万字的西安半月记写就不过一二天,而出版一拖四个多月,而陈布雷心理状态极复杂,不断出现引退之念,又有难言之隐,内心痛苦与矛盾跃然于纸上。
在病痛和苦痛中决计随蒋抗日(1)
陈布雷跟上蒋介石有21年时间,前10年开始是作为客卿身份,从1934年开始,作为侍从室主任,可谓形影不离,但是这21年中最为重要的是抗战八年从南京而武汉,1938年下半年起武汉失陷,就随侍蒋介石到重庆一直到抗战胜利。1937年初到1937年七七抗战爆发,西安事变刚刚结束,蒋介石被逼抗日,蒋介石和其所属部队在正面战场确也抗击过日寇,特别是抗战初期,在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影响下,国共开始第二次合作,全国人民同仇敌忾抗击日寇,陈布雷这人确实也是爱国的,所以在他为蒋介石所撰写的文告中,抗日热情,奔泻千里,也使蒋介石成为世界瞩目和全国军民拥戴的抗战领袖。
1937年的6月1日,陈布雷在日记中有记载云:“余自四月初迄今,身心交病,已近两月,当去年西安事变发生,家人即以余工作太劳为忧,乃自委员长由洛到东后,受命治事,较前加繁而并不感觉特别疲劳,盖当时神经兴奋,他事均不遑计耳,此次突然颓丧,且恢复如此之难,均出意计之外,今既发现非常贫血,即应针对此症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