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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我也不必说了。”
这扶疏酒乃是南昭取莲华湖水与圣者坟上的老杏花酿制而成,纯度极高,灵气十足。每年扫墓时,南昭必带扶疏酒做供。而有心人前来祭拜圣者时,必要去莲华湖北岸那株并蒂杏上系一条缟绳,以示请酒心愿。
一般绳子消失后,隔日树下就会出现一瓶扶疏酒。
苍厘这么当面与正主索要,倒是省去不少功夫。他谢过南昭,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杏林深处的圣者墓走去。
打半道上,一个声音冷冷从树上传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苍厘抬头,见牧真坐在一树杏花中,伽罗色眼瞳明镜般熠熠,皓白面庞比月色更皎洁。真好一个月挽花帐,活色生香。
还挺会选地方。苍厘想着,口中只道:“怎么不睡特意跑来监视我?”
牧真拂衣落在他对面,带一袖杏花如雪缤翻,堂然道:“难道不是你特意路过此处?”
苍厘看到他眼睛正盯着自己腰上的酒葫芦,率先道:“嗯,被你猜中了。我来找你喝酒。”
祝你做个好梦
牧真不信,又信了。他将信将疑接过“上好的杏花酿”,拔开酒塞浅嗅一下,已是有些上头,只强忍着眩晕道:“怎么喝?”
“直接喝。”苍厘眼色奇异,淡淡一笑,“你一口,我一口,慢慢把这瓶子喝干,好不好?”
牧真见他这模样,酒还没喝已快醉了,有点慌乱地垂下眼睫,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瓶口,兀地凭生一腔豪情,正要举瓶痛饮,臂上已多了一只手。
“这酒能醉死人的。一次只能喝一小口,得含在嘴里慢慢品。”苍厘见他如此豪迈,冷汗都要下来了,忙出言哄着,好说歹说先教他啜了半口去。
却见牧真面色如烧,酒没咽下去,澄清的眼波都酥浊了。
……这酒这么烈吗?苍厘想,看他个酒蒙子样,三口应该能收住。
他拿过葫芦瓶准备装着喝一口,牧真那头却死活不撒手,只牢牢握着那瓶子腰,如丝如缕似笑非笑地凝着他。
“……好喝么?”苍厘松了劲儿。
牧真点点头,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
得,这就开始疯了。苍厘心里叹气,却是福至心灵般,顺着牧真的手往上抬,将瓶口喂到他嘴边:“那我这一口,圣灵子替我喝了罢。”
牧真眉心微微一蹙,认真摇了摇头。苍厘正自不解,牧真却一使劲,又灌了满满一大口酒下去。
苍厘:……?
“……别……别叫我,圣灵子。”牧真口齿不清,呼吸也有些跟不上趟了,“我…是……烟烟……”
嗯,还烟烟。苍厘想,奄奄一息的奄奄吧。
他觉察这酒不对,毕竟所有记载中都没提有活人喝过扶疏。虽然目前已知的制酒原料都是好东西,但也难保南昭酿制的时候悄摸混了什么人不能碰的猛料。
“你……喝完……该,我了。”
见牧真朦朦胧胧还要喝,苍厘劈手夺过酒葫芦。他一使寸劲,牧真给惯力拉到他身上。眼看要被扑个满怀,苍厘一矮身躲了过去,反目一瞄,牧真直直冲到一株杏树前,迫不及待将之死死抱住。果成了只沾上就难甩脱的醉猫子。
“小鸟……哼,我最……最讨厌你了……”牧真说梦话一般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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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厘从地上拾起酒塞盖紧瓶子,朝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一手刀将人砍晕,放在树下靠好。他试了试牧真鼻息,确保人无恙,起身前又顺手撩了几把杏花盖在牧真身上,徒手给人整了条香甜软和的花被子。
墓里还是有危险的,他不想牧真再跟着以身犯险。同时自己还得多出精力掩盖游说,毕竟冲撞圣者墓和大闹乌部刑场对牧真的意义全然不同。
苍厘甩甩头,把有的没的甩出脑子去,保持清醒继续走。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他远远看见了圣人墓碑与墓旁的老杏树。
那墓碑修做一朵七瓣莲台模样,姿态舒展,徐徐朝天绽放。上面没有刻录文字,因为圣者莲的功业口耳相传,千年以降,全部记载在人们心上。
苍厘默然行了一礼,启开葫芦封,将扶疏酒依次浇在七叶莲瓣中,一瓣比一瓣深。而后双手交握成拳,逼出一缕龙息绕于拳锤,重重砸在莲心中央。
整座墓碑震颤起来,七瓣莲中盛着的扶疏酒在这震动之中如悬丝引线般次第汇入莲台心。莲心给七道酒线围着,仿佛成了漩涡之眼,也正如涡眼般漾出纵深水波。苍厘触手之间,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