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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虽然他并不是只想和庄越做朋友。
只是他始终猜不透庄越的想法,不清楚自己对庄越来说有没有那么一点特别之处,有时候觉得有,有时候觉得没有。
不过就算有,那应该也是以前的事情,而自己和父亲做的事,庄越应该很讨厌他吧。
方嘉禾从睡梦中醒来,心情仍旧低落,不知道是持续的发情期还是因为梦到了过去。
他的头脑不再昏胀,信息素带来的欲望和心情起伏不定的症状消退,也要从庄越短暂地容忍中清醒过来。
他这两天连饭都没怎么吃,浑身都是庄越留下的痕迹,旧的还没消,又添上了新的,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他找到庄越昨天留给自己的衣服,套上后刚出房门,就撞见了庄越。
庄越站在门口,眉眼冷冷,确实是不近人情的长相。
他比方嘉禾高了大概半个头,影子斜斜罩住了方嘉禾的身体,让他有些想逃避。
方嘉禾上半身往后倾了一点,手抵在门框边上,有些垂头丧气:“我可以先借你一下你的衣服吗,我会洗干净还你,或者我把钱转给你?”
“去哪?”庄越语气冷了下来,漆黑的瞳孔盯着方嘉禾,没有太多温度。
方嘉禾没明白他的话,他本来就不应该待在这里,用离开这个词更为恰当。
但他也不想纠正庄越的话,诚实地开口:“这两天很抱歉,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抱歉?”庄越轻轻笑了一声,朝他走来。
方嘉禾隐隐觉得他很生气,被逼退到床边,又跌坐在床上。
庄越手按住他的肩,站在他腿间,俯下身来,逼迫方嘉禾跟他对视:“你说走就走,当我是免费的抑制剂,还是想要一夜情的刺激?”
他的话不留情面,方嘉禾既觉得自己难堪,又觉得抱歉,“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庄越表情冷得吓人,“划清界限,假装无事发生?”
被迫回忆到从前,他有些崩溃地开口:“对不起…我爸已经去世了,我们分开了这么久,登记应该失效了,那份婚约也不作数的,我不会用这个来强迫你做任何事的。”
“失效?”庄越轻嗤一声,“凭什么?”
方嘉禾无助地望向他,觉得这样的庄越有些陌生,可自己也没什么资格来评判。
“如果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尽量做到的。”他弱弱地开口,希望庄越别再这么生气。
庄越眼睛微微眯起,捉住他的手:“你的承诺不值钱。”
“你只用做一件事,跟我结婚。”
方嘉禾愣了好几秒才重新恢复思考的能力,他想不到自己和庄越结婚能让庄越得到什么好处。
“为什么?”他看着庄越。
庄越提起他的手,把他的身体往前拽了一点。手指摁在他的腺体,后颈还未愈合的伤口有些刺痛,但庄越的手指温热,导致他按到的地方又痒又痛。
方嘉禾皱了皱眉,躲不开庄越的手。
他微微侧头,突然碰到庄越的脸,便立刻不敢动了。
庄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清晰无比,快让他的心率过载。
“你自己说的话,当然要说到做到。”他平静地开口,面容没有一丝怒气,却让方嘉禾有些不安。
年少的话缺乏深沉的思量,有效期也尚未可知,方嘉禾以为庄越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可他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庄越现在说这些是对他有任何想法,如果问有什么能让庄越念他这么久,大概只有厌恶吧。
庄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宣判:“方嘉禾,没有第二次了。”
路痴一位
在十二岁前,方嘉禾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充实而幸福。
父母感情和谐,对他温和教导,平时几乎不会对他发脾气。就算他调皮,母亲也只会无奈地摸他的头,耐心地告诉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父亲最初在投行工作,后来自己创业,抓住了风向,一步步把公司做了起来。母亲曾是一名钢琴家,父亲创业时母亲便四处演出,后来伤病复发,也就没有再继续从事。
搬进新家时,方嘉禾高兴是因为自己的房间变大,有更多的空间容纳他收集起来的系列玩具。
第一眼见到庄越,方嘉禾就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当然,并非是懵懂的爱情,更像是一种看到宝物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