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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死者和庆祝胜利,又召开全团班以上的干部战斗评议会。满脸胡子的陈赓说:“这一仗虽然胜利,但这只是一个开端,我们还要继续作战……”他说,“游击战的实质,是大踏步的前进,大踏步的后退,有时走大路,有时走小路,有时分散,有时集合,要游要击,不游不击,反受打击——这是经验告诉我们的……”
陈赓讲到这里,只见一个通讯员跑进会场,送来了封信。他接过信打开一看,当众朗读:“敌人又有两个连到了七亘村,有向我前进之势……”他说:“不讲了,准备打仗!”
原来敌人在七亘村遭到袭击后,一面派出部队到七亘村收敛死尸,一面整顿部队集中力量准备西进。
娘子关失守,日军又蜂涌而至。
刘伯承提出可来个重叠的伏击战。
陈赓提出自己的主张。他说:“常言道,一回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敌人挨了第一次袭击,第二次会提高警惕。况且时间才隔一天!”
三营营长也提出疑问。
对此,刘伯承说:“川岸文三郎不是傻瓜,他不但懂得现代军事科学,还熟读了中国的孙子兵法。他懂得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按常规,他才被咱们打败了,绝不会原地接着搞第二次伏击;按常规他才吃了亏,绝不会第二天又来。他第二天又来,在他看来是出奇制胜,我们在原地设伏,便是奇中之奇,以奇制奇。他跑不了的!”
听了刘师长的分析,陈赓和三营长连连点头。
陈赓根据刘伯承的指示,叫第三营继续利用七亘村附近有利的地形,在离原来的伏击地稍偏西一点,更巧妙地隐蔽起来。
望着起伏的山岭,战士们心想:这一回是否要扑空?
十一时,一百多名日军骑兵出现在七亘村。他们探头探脑,用机枪扫射四周丛林。随后是辎重队,后面跟着二百多名步兵。
陈赓在观察所里感叹:“刘师长真神了!”
三营的指战员看着敌人搜索、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情况,几乎要笑出声来。但不能笑,只能紧紧地贴在地上,沉着,镇静,瞅着敌人往伏击圈里钻。
敌人一步一步走近伏击圈。战士们的心越来越紧张。
一声令下,机枪,手榴弹,一齐冒烟。战士们个个如猛虎下山,扑上公路。
战斗到夜间结束,敌人又伤亡一百多人。我军缴获一大批战利品。
“又打胜仗了!”老百姓奔走相告。
就这样,陈赓指挥部队,三天中间,以一个营的兵力,在同一地点,连续伏击两次,歼敌四百多。经过这两次战斗,一团人都换成了“日本装”,大部戴上了钢盔,穿上了黄呢大衣、皮靴,扛起了崭新的日造“三八”式步枪,很多人还骑上了高头大马。连在太原向阎锡山要不到的中国印制的山西和华北军用地图,也都从敌人手中得到了。
看着欢腾的战士们和喜形于色的老百姓,陈赓心中对刘伯承师长又生出几分敬佩:三天两次伏击,同一地点,别人不敢,敌人不料,刘师长全做了。
10月30日,日军突破娘子关,向阳泉、平定进攻,正面战场节节败退。
太原岌岌可危。
为打击西犯之日军,陈赓奉命率三八六旅进抵昔阳。利用黄崖底的有利地形,对敌以猛烈的火力奇袭,三八六旅仅以三十余人的伤亡,毙日军五百余名,战马四百多匹。
十一月初,日军又被陈赓部袭击。敌死伤二百五十多人。
至此,陈赓率三八六旅从1937年10月22日至11月7 日,半个月时间共指挥作战二十六次,歼日军一千四百多人,取得了对日军作战的初战胜利。
三八六旅初露锋芒。
1938年2 月,敌人调集平汉、同蒲、道清线上的日军三万余人,配合津浦路上日军的进攻,向晋南晋西发动攻势。敌军一路由太原南下,一路由东阳关西进,取得长治,钳击临汾。国民党正面战场望风而逃,日军所向无阻。
整个山西战场,几十万国民党军队,丢下广大国土和人民,弃甲曳兵争相抢渡黄河逃命。
此时,一二九师奉八路军总部的命令,将各主力团集中,向正太线东段进攻,以钳制向晋南进攻的日军。
2 月19日,刘伯承召开旅级干部大会,研究钳制日军进攻的方案。
“我们是战术的创造者,我们要打敌人的弱点,倘若敌人并没有弱点,我们可以给敌人创造弱点!”刘泊承语出惊人。
“长生口东边的井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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