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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男子洞悉,这令他疯狂地感到嫉妒。
他忽然翻身,再次压住娇弱的她。
清晨,当她睁开眼时,丈夫已不在身边。
“小姐,你醒了?”禀贞正端水盆进屋,见主子坐起,逐笑盈盈地询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喃喃问,竟像是一夜未眠一样,仍然十分疲累。
“卯时刚过,还早着呢,你应当再睡一会儿。”
“不,我要下炕了。”她道,欲掀开暖暖的被窝,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她慌着眼,遍寻不着,昨夜她身上的绸衣已不知被丈夫扔到哪里。
“禀贞,”羞红了脸,她只好轻唤丫头:“你为我取一件绸衣来,我要换上。”
禀贞愣住,一会才回神,赶紧取来小姐的贴身绸衣。
馥容在被里穿好衣裳,这才安心地掀开被子准备下炕,未料,下炕时却险些摔跤!
她怔然,不明白为何才过一夜,两条腿竟然出乎意外地娇软无力。
“小姐,你还好吗?”禀贞赶紧伸手扶着。
“我没事。”嘴里这么说,她的脸却红了。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腿为什么不听话。
昨日恩爱一夜,当时她虽然勉强支撑住,可今日晨起,身子却不像是自己的,全身酸疼不堪。
“小姐,你坐着吧!让奴婢为你梳头。”禀贞扶小姐坐在铜镜前,开始为主子梳理长发。
见小姐发丝凌乱、桃腮泛红,雪白的颈子上甚至还掐出几道或重或轻的血瘀,更别提小姐身上的绸衣竟然不见了踪影。见到这种种不寻常的迹象,禀贞心里当然有疑问,可主子曾经告诫过她不许多嘴,否则不再让她侍候,因此就算再好奇禀贞也不敢多问。
馥容坐在铜镜前,忽然想起什么,於是紧张地吩咐禀贞:“你先出去,有事我再唤你进来。”
“可小姐,我才刚帮你梳头——”
“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么,小姐,奴婢先出去了。”禀贞愣愣地说。
她镇定点头。
待丫头一走,她忍着腿上的酸痛站起来走到炕前,揪着心,慢慢掀开被子缎褥上,果然遗有昨夜的落红。
馥容在炕边坐下,怔怔地凝望那点醒目的殷红
昨夜的情景,丈夫呵疼的温存与磨人的狂野,那一幕幕铭心刻骨的景象,她彷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就在昨夜,她的丈夫将她从一名女孩,变成了女人。
收拾那块缎褥,她将缎布仔细地收进箱笼里。
然后,她坐回镜前,安静地审视自己的容颜。
镜中,她那张泛红的小脸,与那双水汪汪的眼中,看到一个与过去不一样的自己。
她没有惊慌,没有遗憾,心中满涨着的,竟然是甜美的滋味。
身体的归属,与心的归属,是同样的方向吗?
至少,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兆臣的感觉。
倘若在昨夜之前,她的心还有任何不确定与犹豫,那么在昨夜之后,她心里的云雾已经完全消散,再也没有任何疑问。
第10章
今日用过午膳后,回门的女儿就要回到夫家去,自此之后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娘家与二老团聚。
这日舒雅特地亲自下厨,亲手做了好几道女儿爱吃的菜,还坚持不让女儿进厨房帮忙,充分显露了母亲疼爱女儿的那份心情。
但是在午膳之前,翰林府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金汉久为朝鲜人越境采参引发动乱,引起大清朝皇帝不满,因而降罪于朝鲜王,要求朝鲜王为边民越境赔款一事,金汉久因与理藩院疏通不成,只好找上翰林英珠大人。
金汉久以为,英珠大人受摆到皇上重视,必定能为他拿个主意。
因事出紧急,日前又已花费数日与理藩院疏通不成,因此今日金汉久来翰林府并未先下拜帖,然而以金汉久与英珠大人的交情,不需拜帖自然也可随时登门造访。
他并未料到,这一日是馥容回门的日子。
他在翰林府前见到管事,当管事委婉告知他,英珠大人今日不方便见客时,他反而不愿离开了。
“这件事很紧急,请务必代在下通报英珠大人一声。”金汉久请求。
管家见他斯文有礼、俊朗秀逸,又是家主的至交、小姐的老师,因此不好再推拒。“我为大人您进去通报,但我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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