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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曾察觉樱珞早已获悉了他的真实身份。
“你救过我两次,这份救命之恩,我永不相忘!”樱珞瞪着安禄山,冷冷地说道:“但是,你的残忍,你的暴虐,你的自大让我从心底感到讨厌!从今往后,我樱珞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深深地看了樱珞一眼,安禄山静默良久,抬头间猛然对上了殇墨淡漠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两人,再看看倒在血泊中没有生息的康氏,他忽而笑了,笑得没有温度,平平地说道:“樱姑娘的话,安某记下了!”说完,断然转身。
“站住,”樱珞重又出声,见安禄山停下了脚步,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胆敢伤害我的姐姐、姐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僵立片刻,安禄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原本被康氏重金请来的高手,眼见金主已死,也纷纷散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和一具尸体。樱珞颓然地后退几步,被殇墨轻轻地搂在怀中。
自安禄山一剑刺中康氏后便呈现呆滞状态的安庆绪忽然动了,他木然地抱起康氏的尸体,飘忽地一笑:“娘,您放心,我会看好爹的!我保证,不用很久,他只会属于你一个人!”边说着,边踉跄地走出门外。
看着眼前的安庆绪,樱珞觉得好冷,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手执水果刀刺入养父喉咙的女孩!无力地依靠在殇墨的身边,樱珞喃喃自语:“历史上,安禄山最终死在了儿子安庆绪的手里!这,会是日后的伏笔吗?”
“不要想了,你和安庆绪是不同的!最终是权利使这对父子走上了绝路!”殇墨将樱珞抱得更紧了些,给予她温暖:“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唐朝了!忘了这一切,我们终究只是这个时空的过客而已!”
“离开?”樱珞回头疑惑地看着殇墨,“可是裴珞他们……”
“走吧!”殇墨笑了笑,不曾作任何的解释,“先把伤处理好,你不是说还要去救裴珞吗?”
就这样,樱珞憋了满腹的疑虑,跟随殇墨走出大门消失于无形。幽寂的庄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干净的正厅中,多出了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铁锈般的血腥气始终围绕在厅堂的四周,久久不曾散去……
[链情:十二、事缓]
“嘶——”樱珞长长地吸了一口寒气,因为必须抬高下巴,只能将眼珠子努力地朝下瞄,埋怨着说:“你能不能轻点儿!”
殇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嘴里说道:“我已经很轻了,伤口有点疼是很正常的,你就忍忍吧!”看着樱珞脖子里渗出血丝的鞭痕,他再一次为自己的无能而叹息,继而轻轻地用嘴在樱珞的脖子上呼气,减轻药物刺激时的伤痛。
虽然被殇墨强行带回了梦麟轩治伤,樱珞始终还是无法安心,再三向他确定:“裴珞他们真的暂时不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殇墨抽空抬头,肯定地说道:“康氏的死对安禄山而言是个意外,他首先要把自己的内部稳定好才能有下面的行动,而尉迟皓也要设法营救妻子,所以两方现在使用的都是拖字诀,裴珞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知道了!”樱珞一脸的肃容,听到这番话后微微点头。但很快,她那深沉的表情就被打破了,皱紧眉头再一次地尖叫起来:“说了让你轻点儿……”
如今的樱珞终于有了点20岁女孩的纯真,她的叫声引来了殇墨的一阵讪笑。
顺着鞭痕一点点往下,殇墨的手忽然顿住。当时康氏的鞭打都在樱珞的正面,所以伤口基本上都在胸前。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稍稍抬眼,看到樱珞已经有些绯红的脸颊,殇墨尴尬地轻咳了一下,将药塞到她的手里低声说:“下面的伤还是你自己来吧!”
“哦!”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樱珞接过药瓶,侧过身去。殇墨笑了笑,来到了远离她的吧台,开始耐性地磨起咖啡豆,准备用煮咖啡来消磨时间。
颤微微地在伤口上敷着药,樱珞不时因为刺痛而皱起眉头。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开始没话找话地与殇墨聊天:“想不到在这里的工作这么危险,竟然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呵,我这个21世纪的女孩也许会死在自己老祖宗的时代,想想也是件蛮有趣的事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殇墨停下了磨豆的工作,带了点忧悒,淡淡地问:“你,后悔来到梦麟轩吗?”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樱珞哧哧一笑,颇有感慨地说:“如果没有到梦麟轩,也许我已经死在那辆货车下,又或者会被抓去坐牢、枪毙,又或者流落街头无声无息的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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