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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芽,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
许是成仙后的日子太过孤独了,每每寂寥时,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就浮现在记忆中,酥酥软软的语气,一声声的唤着他,“肖珏,肖珏,肖珏……”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他倚在柳树下,望着天,柔柔的风从脸上轻轻地拂过。
那人站在粉红的桃花树下,桃花飘飘洒洒的,落到那人肩上,落到那人发上,那人伸出手,用细白的手指轻轻拂去落花,甚是好看。蓦地世界又突然的灰暗起来,只见粉红的桃花一瞬间被鲜血染红了颜色,猩红的血顺着桃树汩汩的流下,天空中也落下了血雨。
那人一袭白衫被雨水浸湿了,猩红的颜色从衣袂处渐渐的往上爬,爬到那人的衣领处,爬到那人白皙颈间,爬到那人倾城绝艳的脸上。霎的,画面又颠倒了,那人躺在地上,身后的血蜿蜒流淌,自己正拿着他的心,一口一口的咽下。
猛地被惊醒,额头上沁出一粒粒豆大的汗水,伸手擦了擦,方才知道是场梦。
又坐在那里许久,从晌午坐到了日落西山,也浑然不觉,依旧那样呆呆的坐着。
点化他的那位仙人,从远处御着风飘来。
告知他,他此刻有一劫,生死劫。前世冤孽未了,需他亲自去斩断那人的仙魂,斩断情丝,斩断自己心中的念想。
肖珏深鞠一躬,谢过老仙人。
魂魄出窍,进了轮回,托生到了江家,转世为江灵轩。
本是要斩断那人的魂魄,却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沉沦了。只记得要救他,要救他,拼死也要保住他。将自己的灵力大部分注入了灵珠中,救了那人,让他服下了。
前生今世,冤孽太重。
那世的自己仍是举着利刃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挖出心,吞进了肚。
这世的自己,死后被捉住,虽然那时的肖珏许他黄土安葬,江家的道人们却心生歹意,坏了他们祖传的灵珠,自是要付出代价的。几个人围成术法,将桃木桩刻上咒印,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脏,轮回几世,终是不得好死。
一次又一次,几乎在这无尽的天命和轮回的折磨中忘却自己。
但那人却犹如清冽的轻风般,荡进了自己的心。一字一句柔柔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初寒。”
他知,这一世,便是要拼死护他一人。
就算没了前几世的记忆,只是初遇那个人,但是心底的一个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时时刻刻的回响着,“定要救他。”
他却不知因他魂魄转生,误入前尘乱了轮回。那时的肖珏没有遇到老仙人,仍是百年后进入轮回,与他与那个人同降生在此处。
三个人相遇,从前的肖珏,现在的肖珏一样的失去了记忆。
九卿却没有认出他们同是一人,只记得,只记得一个是护他爱他舍命救他的柳初寒,一个是害他伤他弃他于不顾的肖泯。
为了初寒,九卿选择了放弃狐衣,也放弃了肖泯,放弃了复仇。
只这一世,只为了相守一世,九卿什么都放弃了。
不知何时能寻到狐衣,不知道初寒能不能等到那时,不知道寻狐衣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九卿想,只要这样安安稳稳变好,只要能与初寒这样安安稳稳的相守便好了,哪怕自己只有这一世。
初寒的咒印除了狐衣,还有一法子可解,只要在初寒死后将自己的心挖出,与他一同殉葬,他便可以解除咒印。
用服了灵珠的自己的心,这一次他愿,因他救了他,舍命相救。
离初寒的大限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那日,初寒统领三军,踏上沙场。一缕迷香让九卿进了梦境,醒来时枕边之人早已不复存在。
征战沙场,怕是等到肉身回了长安,只怕等自己现在去寻了他,也早已经晚了。
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便是得到狐衣。
前些日子,肖泯封帝时,九卿感觉到了狐衣的气息,许是当时困着狐衣的阵有人进入了,所以九卿感觉到了,狐衣就在肖泯那里,肖泯可以帮自己得到它。
当时是因不想再去接触肖泯,才选了这个法子。因为初寒讨厌自己接触肖泯,所以九卿便放弃了狐衣,也放弃了肖泯。
如今,他跪在肖泯的殿前,求他。
肖泯言,只要与他一夜厮守,便去取了狐衣。
狐衣只有肖家血脉并继承为王的人才可以知道,当时肖泯大军逼近皇城,肖泯封为帝王,加冕为王。
初寒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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